一群領導和專家組花了一天的時間將新老城區都給轉了個遍,對于洪涯縣老城區改造后的情況,竇偉亮還是很滿意的,晚上洪涯縣特地設了招待晚宴,聶飛也被張國忠拉去敬了幾杯酒,不過跟這些領導們喝酒那就是點到為止了,很快便散場,將領導們都送走后,酒店門前也就只剩下張國忠、聶飛和劉坤民三人了。
“一般評審第一天是非常重要的,后面也就要松泛一些了?!睆垏页榱丝跓熣f道?!安贿^明天還是要注意,不要讓馬光嚴從中搞什么小動作,小聶今天你很機靈,干得好!”
“是啊是啊!”劉坤民也不禁點頭道?!把萘暎」烙嬹R光嚴那家伙也沒想到你小子會用這么一個借口來搪塞過去的吧!”
“剛才邵局長的公子已經給我來了電話,那個農用車司機已經被他們控制在南城所了,我現在就過去問清楚,究竟是誰指使他開車進來的。”聶飛就憤憤地道,這次他一定要把證據給弄出來。
別的不說,為了一個創建,洪涯縣上上下下付出了太多了,不說別的,光是一次城管和攤販的沖突以及大年三十的沖突,那都是人命啊!其實說白了,這些生命都是無故消逝的,如果說創建工作不能拿下來,那么這些生命犧牲得,也就太沒有價值了。
“好!你去吧,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睆垏冶泓c頭道?!懊魈煸缟暇劈c你直接去海通酒店那邊等我們就是了,等明天相安無事地過去了,咱們這次基本上也就成功了?!?br/>
告別了張國忠,聶飛就打了出租車直接去了南城派出所,在車上聯系了一下,等到了目的地,邵波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邵哥,你這邊問得怎么樣了?!甭欙w散了支煙道。“他撂了嗎?”
“別提了,你再去問問吧?!鄙鄄ň蛽u頭說道。“看來這次希望又很渺茫,你聰明,他們也不笨,不會留下什么把柄讓你抓的?!?br/>
兩人走到詢問時,司機是一個五十多歲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倒是洪涯縣本地人,聶飛也詢問了一下,這個司機實際上是給洪涯縣絲綢廠的鍋爐房送煤的,今天接到絲綢廠的電話說缺煤,讓他裝一車過去,而且還特別交代要裝滿。
本來司機也知道現在白天不準貨車進入,那是要罰款扣分的,不過絲綢廠說給五倍運費,司機一想,來回一趟那也是兩百三,這么五倍運費那就是一千一百五十塊呢,那城管牌子上寫的臟車進城罰款兩百扣兩分,想想也值了,反正他駕照十二分一年都扣不完,還得賺好幾百呢,這生意不做白不做,于是便接了這單生意。
結果還沒拉到絲綢廠呢,就被警察給攔下來了,直接就給帶到了派出所來,這司機在不明就里的情況下都哭了好幾次了,以為自己牽扯上了什么案子呢。
“領導,我說的句句是實話啊,其他的什么案子我可沒犯,我都是老實巴交的過了半輩子的人了啊!”司機說著說著眼眶又要紅起來了。
“你先別哭。”聶飛便擺手道,又散了支煙給那司機?!按笫?,您沒犯什么事情,只是今天上頭要來檢查
,臟車不能進城,所以就只能先把你帶到派出所來了,你看,這警察也不是沒為難你嘛!”
“我……真的沒犯什么事兒?”司機不相信地又問了問。
“沒有!”聶飛笑著道?!笆钦l打電話給你讓你送煤的?”
“一個陌生電話,不過他說是絲綢廠后勤科馬科長的下屬,今天馬科長不在,囑咐我拉滿滿的一車煤到三號門,廠里的馮會計在稱重處等著,我以前拉煤都是到三號門稱重處,馮會計來稱重的,我見他說的都對得上,所以我就拉了?!彼緳C便老實交代道。
“邵哥,把那司機給放了吧?!奥欙w走出來便道,看來司機這里是盤問不出什么來了,再把這司機關下來也沒什么作用。“給司機打電話的號碼肯定也沒查出來什么吧?”
“是一張新卡,我甚至去移動營業廳查了監控錄像,也不是體制內的人辦的,看來對方辦事情都非常小心?!鄙鄄ū愕??!捌鋵嵨覀儑译娫捒▽嵜剖┬惺瞧仍诿冀薨?!實名制了辦案就利索好多?!?br/>
“相信以后會的?!甭欙w笑著道,“忙活到這么晚了,走,我請你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