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摘的瓜果都是耐寒的品種,雖然能吃,但口感……一言難盡。
苦著臉又啃了口硬梆梆,并沒有多少汁水的褐皮果子,冷雅仍舊不好意思看溫寒。
她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會覺得自己快死了。
還舔著臉發表了一番深情的遺言:“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師尊,努力活著。再苦再難,想一想,這世間,你還有師尊永遠愛著你!”
那一番深情意切,無論回想多少回,都覺得頭要炸!
呸呸呸!
好想時間能倒退回去。
搞得像是表白一樣,好尷尬啊。
溫寒該得怎么來想她這個師尊啊。為老不……
呃,為小不尊?
看看,人家現在尷尬得都不敢看她了。她隱約記得誤會解除后,溫寒好似是嘀咕了一句“永遠”還是什么的,她也沒敢去細聽,怕難堪。
卻不知,溫寒哪是尷尬啊,他現在恨不得放聲高歌一曲來抒發心中的愉悅和暢快。
可惜他性格本就木訥內斂,幾十年的鬼魂生涯,也只讓他學會了忍耐和仇恨,被愛和示愛……頭一遭,之前那些話,已近極限,狂浪的話,再難說出口。
不像師尊……
對,換了芯的師尊,而不是半年前那個追著顧文浩跑的清月宮宮主。
他假借撩發偷瞟了冷雅一眼,心想:師尊總能輕松的將情啊愛啊宣之于口,他聽得臉都臊熱了,心怦怦直跳。
他就不行,好難啊。
“啊。”她牙床不小心被果皮劃傷,流血了。
“讓弟子看看,”一只手抬起她下巴,一只手按下唇肉,看著溢血的傷口,既心疼又自責:“是弟子無能。”
連口像樣的吃食都不能滿足師尊。
“沒事,是我不小心。”也怪她,總想著會受傷,錦囊里放了一半藥,一半衣住行的雜物,單就忘了食這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