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外被派出去震懾那些灶戶的鹽幫分子沒有一個人能走回揚州城內,西廠鐵騎第一次出手便展示出雷霆萬鈞的氣勢。梁薪留下三百西廠鐵騎保護那些灶戶,然后替村里的人處理了一下傷口,最后留下一筆銀子這才離開。
城外的那場殺戮里,梁薪留下了三個活口。三人一致招認自己份屬于揚州白龍幫。白龍幫在揚州也算得上是一個大鹽幫,除去怒蛟幫和青竹幫外,白龍幫的勢力算是最拔尖的一批。幫內成員足有六千人有余。
梁薪走到揚州城門下,抬頭看了一眼揚州城門后他自言自語道:“憋了這么久,是應該見點血了。”說完,梁薪立刻下令:“林大哥,立刻召集西廠鐵騎,發兵剿滅白龍幫。”
“是!”林沖應了一聲后立刻驅馬離開。在梁薪他們剛剛走到二十四橋處,林沖帶著的西廠鐵騎極速趕過來。西廠鐵騎兵合一處,梁薪直接下令進攻。
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的警示。西廠鐵騎突然就沖進白龍幫總堂一路殺戮,白龍幫總堂的人被屠戮一空,白龍幫一位幫主三位副幫主被抓。當宋公輔等人知道這個消息時,西廠鐵騎已經行動結束。
揚州鹽商們終于驚醒了,這梁薪之前一直都在玩扮豬吃老虎啊。哦,不對。準備說應該是老虎扮豬吃狼。他這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殺人全家不留一點后路的行為著實嚇破了不少人的膽。
揚州鹽商再厲害,鹽幫勢力再強大,但他們畢竟還是不敢隨意殺人。即便遇到個什么事他們也是能嚇便嚇,嚇唬不住頂多把人打成殘廢或者殺那么一兩個人。他們沒有像梁薪那樣體驗過戰爭,無法做到將人命看的像梁薪那么淡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比梁薪更像是一個好人。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按照慣例揚州鹽商總會應當會聚在一起商議一下應該如何應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宋公輔還有其他幾個大鹽商居然都沒有通知開會。很明顯他們還沒有從梁薪帶給他們的震撼之中脫離出來,一時間亂了方寸。
私塾之中。梁薪視察過制鹽的情況后便命人拿來筆墨紙硯提筆寫了幾封信。信寫好后就立刻叫西廠鐵騎的人送了出去。
沈府。作為揚州鹽業排名第五的豪門大族,沈府的院子充滿著典型的蘇州大園風格。占地極廣的園子將蘇堤春曉、桃林梨香、楊柳垂岸等各地江南美色一一重現。沈殿堂手握一桿翠竹魚竿,整個人仰躺在搖椅上悠閑地釣著魚。
浮標不停跳動,明顯是有魚上鉤了。沈殿堂正準備拉動魚竿時管家跑過來叫道:“老爺,門房那邊來報,說是有個人自稱自己是西廠鐵騎,前來替他家大人送信。”
“梁侯爺給我寫信?”沈殿堂愣了愣,然后趕緊扔掉魚竿道:“快請人進來!不,還是我親自去迎一下吧。”
沈殿堂起身往大門走,管家聽說是西廠鐵騎沒敢怠慢,安排那名西廠鐵騎在前廳那里喝著茶吃著糕點。沈殿堂走進前廳立刻說道:“哎呀呀,不好意思,讓軍爺久等了。”
這名西廠鐵騎見到沈殿堂后立刻站起身來,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沈殿堂道:“沈老爺,這是我們家大人讓我交給你的信。”
“勞煩軍爺,勞煩軍爺了。”沈殿堂接過來,然后對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立刻會意,從懷中掏出兩張錢引說道:“軍爺送信辛苦了,這里一點小錢拿去喝茶。”
管家將錢遞過去,這名西廠鐵騎一下攔住管家的手道:“感謝沈老爺的好意,我們西廠鐵騎行事有自己的準則。大人對我們很好,錢我們夠花了,不需如此。送信是大人差我們來的,也就是我的分內事,所以沈老爺也不必如此。”
這名西廠鐵騎話一說完,然后立刻抱拳行禮道:“信已送到,在下就不再叨擾了。感謝沈老爺家的茶水、糕點款待,告辭!”
這名西廠鐵騎轉身離開。看著那名西廠鐵騎挺直的腰桿,一板一眼的走路姿態,沈殿堂不禁感嘆道:“能調教出如此下屬的人,又豈是咱們這些只知道吃喝玩樂一身銅臭的粗俗商人所能比肩的。可笑有些人還妄圖要給這位梁侯爺一個難忘的教訓。哈哈……大勢所趨,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啊。”
說完沈殿堂抽出梁薪寫的書信喜滋滋地走開了。于此同時,揚州另外幾個鹽商也收到了梁薪親筆所寫的書信。信中的內容大同小異,出了沈殿堂是邀請他做忠義精鹽的總代理商外,其余的一律是邀請做一級代理商。
第二日早晨。忠義精鹽照常營業,但是其它的鹽商則傷透了腦筋。讓他們如此頭痛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灶戶們居然不再賣粗鹽給他們了。任他們出到十二文一斤或者十五文一斤他們都不賣。無奈之下鹽商們只能自己去熬制粗鹽,然后再慢慢加工,如此一來工序不僅復雜很多,人力物力的投入也增加不少。成本高了,效率低了,鹽商們的利潤空間在慢慢變薄。而在如此情況之下,另外一個消息的傳出又再一次給予揚州鹽商一個重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