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來到相約的酒吧,向服務生點了杯威士忌,將自己的大衣和手包扔在沙發上,在沈耀靈對面坐下。
“樂晞這兩天怎么樣了?”文茵端起水杯喝了點水,問說。
“還是沒什么精神。”沈耀靈臉上露出幾分愁容,“今晚張巖約了她吃飯,希望她心情能好一點吧。”
“我跟知予也很擔心她,但又不敢多問,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陪她一下吧。”
沈耀靈點了點頭。
“昨天知予跟我打電話,非要回北京來看她,最后還是被我勸住了。樂晞那么要強,這種時候肯定不想見太多人,更希望一個人待著。”
“是這樣。”
服務生將文茵的威士忌端了上來。兩人碰了碰杯,沈耀靈問說:“知予最近怎么樣?”
“跟齊川和好了。”文茵說。
“那真是太好了。”沈耀靈說,“上次見她那么傷心,我還有些擔心她。”
“不過,我并不怎么看好他們。”文茵說,“齊川那個父親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門第觀念又很重,我覺得他可能不會接受知予。”
沈耀靈驚訝道:“這都什么時代了,還講求門第。看來我孤家寡人也有好處,至少沒這種煩惱。”
文茵猶豫了一下,問說:“你現在跟你父親和繼父還有聯系嗎?”
“我母親過世之后,我跟父親就很少聯絡了,一年至多見一次,他在瑞士的家人也不希望我打擾他們。繼父就更加不會聯系了,畢竟本來也沒什么感情。”
“你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文茵由衷說道。
“是啊,沒有家人有時候還是挺孤單的。”沈耀靈盯著杯子里的酒,自言自語一般地說,“所以,我很希望能成為小晞的家人,我第一次見她時,就覺得她跟我很像,都是那種特別孤獨的人。”
文茵看了他一眼,說:“耀靈,等這件事過去了,好好跟她表明心意,不要再錯過了。”
“嗯,我知道。”沈耀靈說。
文茵又讓服務生添了一杯酒。沈耀靈看著她,問說:“你呢?跟姜承宇斷絕來往了嗎?”
文茵搖了搖頭:“我放不下他。我婆婆頭七都沒過我就去見他了,我覺得我這種人可能會下地獄吧。”
沈耀靈喟然道:“學姐,別再繼續下去了。要么你們各自離婚,要么跟他斷了關系,現在這種狀態你自己滿意嗎?你這么一個優秀強大的女人,為什么要為了這男人作踐自己呢?他如果真的愛你,絕對舍不得讓你處于這樣一種見不得光的關系里。你對我和小晞的事看的那么透徹,怎么遇到自己的事就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