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從周五的下午開始說起。
因為之前拍攝的事情,導致高希月對白呦呦徹底恨上了。高希月長這么大就沒這么丟過人,她從來就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就算是追封序的時候,高希月也沒放下過自尊。但是對上白呦呦,高希月忽然覺得自己全部的尊嚴都被人踩到腳底下了。
杜店長知道她們老板生氣,她倒是也說了一句公道話:“對面那位討厭是討厭了一點,不過好像也沒做什么。”
“她做的還不夠多嗎?”高希月憤怒道。
杜店長:“……”
她死活都想不出來,對面那位白老板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認真算起來的話,好像是她們這邊做的事情跟多吧,莫名其妙地在這里開了一家花店不說,還妄圖跟人家搶生意,搶不贏又怪人家這不好那不好的,杜店長沒好意思吐槽高希月,但是誰對誰錯她心里自有一桿秤。
要是只有杜店長一個人這么想也就算了,關鍵是高希月身邊的人都這么想,她爸媽覺得她不該在那里開店,她的朋友也覺得她這樣對付白呦呦有點過激了,高希月現在一聽到她們提起花店的事情就抓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哪兒了?明明是白呦呦那個賤人挑撥在先,她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反擊而已啊。
因為身邊人的不理解,高希月這兩天的脾氣變得特別暴躁,但是讓她徹底受不了的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周五一早,章鑫就對著網上搜來的地址來到了南門胡同。
自從上回在酒店前分別后,章鑫就一直沒有過來找過白呦呦,不過那張名片他還沒有扔,最近他想起來又上網查了查,發現這家店鋪還是挺有名的,而且之前他見到的那個小姑娘還是本屆蘭博會的金獎獲得者呢。章鑫不懂什么蘭花,所以他咨詢了一下懂行的朋友,結果那人對著那盆素冠荷鼎一頓吹噓,把它吹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寶貝。
章鑫聽著這些也沒怎么在意,畢竟在他這種不愛花的人眼中,那就只是一盆蘭花罷了,他怎么都想不通一盆花到底有什么珍貴的,但這并不妨礙章鑫對于白呦呦的評價。所以,盡管章鑫覺得白呦呦之前跟他吹的那些話有點不靠譜,但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只是章鑫從來沒去過這什么南門胡同,最過分的是這塊地方車還開不進去,隔了老遠就得停車自己進去找。
手機里的地圖導的好像不太對,章鑫在原地轉了半天也沒找到。他突然有點后悔沒有帶助理一起過來了,本來是圖方便想著趕緊看完趕緊走,誰知道這鬼地方這么難找。走了好幾分鐘之后,章鑫才終于找到一家比較上檔次的花店。
只是……這個花店的名字為什么跟名片上的不一樣?難道她們家改名了?
章鑫觀望了一下周圍,確認這附近只有這么一家花店才試探著走了進去。里面好像人挺多的,排了好長的隊伍。章鑫直接走進了花店,進去之后他就看到里面的銷售員忙得跟個陀螺似的,一會兒招呼顧客,一會兒去庫房那東西。大概是章鑫跟這些過來買花的人都不大一樣,又或者是對他有點眼熟,高希月走了過來還主動打了一聲招呼。
高希月心里清楚,能讓她眼熟的人都不會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人。她心里一直在想這人到底是誰,只是苦于這兩天的瑣碎事實在太多,她一時間還想不起來:“請問……您是過來買花的嗎?”
章鑫也覺得對方眼熟,可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種眼熟,看到高希月,章鑫就已經斷定他來錯地方了:“不是,我是過來問路的。”
他看了一下名片,語氣里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那什么……羅曼蒂克花店是在這周圍嗎?”
高希月嘴邊的笑意一下子就沒了,又是這家花店!
章鑫是什么人?他白手起家將生意做到這么大,在生意場上向來受人尊敬,還沒哪個人只說兩句話就給他使臉色了。章鑫收起了名片,對著這個小丫頭片子挑剔了起來:“嘖,我不過就是問個路,就算問得不合適你也不該這么甩臉色吧。小丫頭,我還沒見過哪個做生意的做成你這樣,怪不得你這邊生意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