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樣說,但是白呦呦晚上關店之后還是往那邊多看了兩眼,確實就跟沈彥那小子說的一樣,胡同對面四個門面一起裝修,而且現在都這么晚了裝修工都還在,顯然是想每日每夜的趕工的。
四家店打通了當成一家店,可想而知這人應該是個不差錢的。而且就她所知,胡同外面的這四家店之所以租不出去主要還是因為貴,明明不是什么好地段租金卻貴得令人發指,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人敢租這塊地方。
白呦呦想了一下,忽然覺得對是個硬茬子,當然,也是個冤大頭。這得冤成什么樣才能一次租了四家店面啊?真是個勇士。白呦呦搖了搖頭,反正她是舍不得的。
目前她也只是個身家千萬的小窮鬼呢,可租不起這樣的闊氣的店面。
不過,大概是胡同外的那家新店太過于囂張了,一連好幾天胡同里的人都在議論這家新店,雖然那家店還沒有開張,卻已經成為王姐她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了,大家都在猜測這家店背后到底是哪個土豪,還有那家花店開了之后會不會對白呦呦的花店有影響。
影響肯定是有影響的,王姐他們覺得這畢竟都是花店,而且人家的那個看著還那么闊氣。他們南門胡同這邊不算是什么有名的地方,平時也沒有多少人來這邊逛,還是白呦呦拿了金獎之后才帶動了他們這一帶的人氣,最近這段時間他們的生意都變好了不少。所以私心里,她們更希望白呦呦的這家店能早點把外面那個給擠走。
白呦呦偶爾聽到了些只言片語,想著她這些街坊鄰居好像對那家店太過在意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白呦呦也沒打算讓這件事怎么影響自己,所以她決定盡快搬家,用自己搬家的這件事來壓過這家新店的風頭。
搬家的日子定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這可是個大好日子,王姐特意翻了老黃歷,說今天宜出行、宜搬家。白呦呦本來不信這些的,但是被王姐念叨了好幾次之后,還是選了今天這個黃道吉日。
白呦呦搬家的時候還給各家都送了禮。
胡同這邊的鄰居本來就是熱情的,現在收了禮就更不好意思不幫忙了。不過白呦呦也沒讓他們都來,她的東西并不多,一車都不用,全部打包好了之后其實也只有五六個袋子。
張叔也過來幫忙了,他個子高力氣大,一人就能拎起兩個大行李袋。沈彥在邊上看到了,也有心表現一番,于是自信滿滿地走到行李前,對著白呦呦露出一個酷酷的微笑,兩手一拎。
……并沒有拎動,就很尷尬。
白呦呦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楚楚實在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老板,你看他也太不自量力了,還以為自己是張叔呢。
沈彥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剛想罵一句死胖子,結果就想到自己吃的那幾碗沒滋沒味跟豬食一樣的青菜面,頓時就把死胖子三個字給咽下去了。
王姐挑剔地打量了沈彥一眼:“小伙子,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個身子好像有點虛啊。”
沈彥更生氣了,這老女人什么意思?他身子虛?他身子要是虛的話就沒人身子好了!
說話的功夫,張叔已經把那兩包行李給送到樓下去了,似乎是為了證明沈彥身子確實虛,他又直接走了過來從沈彥手里接過那兩個行李包,然后輕輕一拎,腳下生風地下了樓。
白呦呦也忍不住多看了沈彥一眼,這是真虛吧。
沈彥惱羞成怒:“看什么看?小爺我身子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