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淡淡,從容道“自然是從圖冊上學來的,嬌嬌喜歡嗎?”
南寶衣咬住下唇,羞赧地點點頭。
她也實在是累著了,小心翼翼滾進床榻里側,扯過錦被正要休息,男人帶著繭子的粗糙手掌搭上她的肩頭,又從背后貼了上來。
南寶衣受不住,嗚咽道“二哥哥……”
“嗯?”
男人尾音低啞撩人,指尖勾勒過少女的脊骨,帶起一陣酥麻。
“我不要了……”南寶衣蹙著小山眉,嬌聲嬌氣地威脅,“你,你若敢亂來,我就罰你……”
可她顫成那個樣子,聲音又軟的厲害,聽在蕭弈耳朵里,當真是半點兒威脅也沒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哪怕被南嬌嬌罰,他也甘之如飴。
蕭弈眉眼邪氣,附在她耳畔惡劣低語“嬌嬌冷落了我半個月呢,得在今天補回來才成……”
荷葉和十苦守在殿外。
從晌午守到午后,又從午后守到黃昏。
眼見著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里面才傳出蕭弈喚水的聲音。
荷葉領著婢女們進去伺候,滿殿異香,帳幔低垂,燭火昏暗。
她偷眼望去,蕭弈挑開帳幔時,自家姑娘窩在錦被里,一只手臂擱在外面,那白嫩的肌膚上……
還要細看,卻被蕭弈冷淡地盯了一眼。
荷葉嚇得要命,急忙恭敬伺候著。
等南寶衣醒來時,已過子夜。
她早已被蕭弈抱著沐過身,換了一襲輕軟干凈的寢衣。
她揉了揉眼睛,瞧見蕭弈靠坐在床頭翻閱奏章,燈火暖黃,玄色中衣襯得他容貌恰似金相玉質,信手翻頁時,好一副光風霽月的君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