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欣賞著他未過門的小嬌娘。
她今日穿海棠粉繡花襦裙,還特別嬌氣地挽著一條嫩黃披帛。
梳高高的靈蛇髻,露出凝白纖細的后頸,幾根碎發耷拉在頸間,令他生出一種吹拂她后頸的沖動。
更想,在那樣凝白的肌膚上,吻出他的印記……
他舔了舔唇,散漫道“南嬌嬌。”
小姑娘聽而不聞,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然后她踩到了她的裙角。
整條襦裙,從胸口處滑落。
南寶衣“……”
已經不知道,該有什么詞匯來形容現在的處境。
比海棠花瓣還要秾艷的緋紅,在她的臉蛋上彌漫,逐漸連雪白的頸子都化作嫣紅。
她只得背對蕭弈,慌里慌張地重新纏好襦裙系帶,“你不許看我!我馬上就好了,一會兒就好了!”
手忙腳亂地重新弄好襦裙,卻見面前一片陰影。
她茫然地抬起眼簾。
權臣大人負手站在她跟前,薄唇噙著痞壞痞壞的笑容,像是在笑話她的狼狽。
她急忙掩住胸口,慌張地后退兩步,“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呀,都告訴你不許看我了……”
她背后是一株花樹。
蕭弈上前,一手撐在花樹上,俯首看她。
指尖勾起她的襦裙系帶,他哂笑,“這玩意兒,還挺復雜。”
南寶衣垂著眼簾,壓根兒不敢看他。
她呼吸之間,全是蕭弈身上特有的山水香,她被圈在大樹和他的胸膛之間,生出一種無路可逃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