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肩頭,甚至還停著一只矯健的海東青。
他與貢院門口聚集的那些文弱書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像是突兀出現在雞群里的白鶴,又像是穿透烏云的一束光。
舉子們神情各異。
他們認得他。
靖王府新近歸來的世子爺,桀驁不馴,又涼薄高冷。
聽說根本沒參加過科舉,乃是行伍打仗出身,或許根本就不認字。
他們各自對視,眼睛里藏著對蕭弈的鄙薄。
圣上竟然讓這種人來當主考官,這簡直是對他們的一種羞辱!
“都看著本世子做什么?可是我來遲了?”
蕭弈把玩著馬鞭,姿態散漫,甚至連下馬的意思都沒有。
一名副考官,立刻把南承書的事情原原本本稟報給他。
“作弊?”
蕭弈玩味。
雖然嫌棄南承書蠢笨,但他知道,這廝根本不會作弊。
若真想作弊,直接走他靖王世子爺的門路不好嘛,干嘛要多此一舉,在袖袋里面藏小抄?
“歷年來,科場舞弊都不是小事?!苯的轫殻澳沁呑鞅椎亩畮讉€人,都是要褫奪考試資格,送去官衙羈押審訊的。老夫知道,南承書是世子的四舅哥,為了避嫌,這事兒世子最好不要過問?!?br/>
蕭弈不置可否。
他催馬來到南承書身邊,隨手扯下斗篷,丟在他通紅的屁股上。
南承書仰起蒼白的臉,哭道:“二哥,我沒有作弊!”
蕭弈沒有多言。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在這里,無論他說什么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