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盯著她。
美人妖艷,恰似一條花色魅人的毒蛇。
榴花微笑,繼續道:“經過夢魘一事,你也看到了,我精通奇門八卦和幻術,在今后的奪權之路上,我可以幫到他。對他而言,子嗣也好,朝堂也罷,我處處都比你有用。你若真心愛他,就該替他應允才是。否則,你對他除了占有,又還剩幾分真心?”
女人的聲音,透著蠱惑。
仿佛只要南寶衣拒絕,就不是真心愛慕蕭弈。
南寶衣后退半步。
她小臉清寒:“哪怕他一輩子不娶妻妾,我也不要他和你這種心術不正的女人在一起。你謀害他親妹妹,也好意思說喜歡他?”
榴花唇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
她衣袖鼓起,像是一條因為發怒而繃起的毒蛇。
她扭了扭脖子,冷冷道:“我沒資格愛他,難道你就有資格嗎?你自私自利,你只是貪婪地想要獨占他!你大約還不知道吧?只要你在他身邊,他就永遠不可能登臨帝位!他前世因你而死,你是他的克星,克星!”
她咆哮著,憤怒地甩袖離去。
南寶衣急忙去追:“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因我而死,什么不能登臨帝位?!你別走啊你!”
然而榴花已經消失無蹤。
風過,竹林碧波蕩漾。
緋色衣裙的少女,挽著雙髻,無措地站在林子深處,幾枚碧青竹葉旋轉著落在她的發梢,添了幾分狼狽。
細白的雙手,狠狠捏成了拳頭。
她咬牙切齒:“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
簡直就跟捅一刀卻沒捅死的感覺是一樣的,不上不下,一點兒不干脆!
氣鼓鼓回到禪院。
透過屋里的鏤花木雕洞月門,她瞅見五哥哥已經醒了。
禪房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