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南胭怒喝,矮案轟然掀翻,瓜果花糕散落滿地。
錢商羽和美貌侍女一個激靈。
錢商羽發出一聲細微呻吟。
他竹葉青的錦袍上,緩緩蔓延開一小片深色水漬。
美貌侍女連忙把手縮回寬袖,指尖上隱隱殘留著些微凝白液體。
廳堂寂靜了半盞茶的時間。
南寶珠率先回過神,小臉通紅地捂住南寶衣的眼睛:“嬌嬌不要看,臟死了!一對狗男女,大庭廣眾也不嫌惡心!”
老夫人臉色陰沉:“錢夫人,這就是們家議親的態度?!養的什么兒子,連起碼的禮義廉恥都不要了!便是畜生,也知道揀沒人的地方不是?!”
錢夫人緊緊捏著手帕,臊得滿臉通紅。
她目光不善地盯著美貌侍女,尖聲道:“不要臉的小蹄子,誰叫跟來的?!父母亡故,我好心收養當表小姐,卻忘恩負義,勾搭我家三郎,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南寶衣揀起一塊桂花糕,暗道看來錢家也很復雜。
不必她絞盡腦汁想辦法拒絕,這門親事就已經談不成,真好。
她竊喜,咬了小口花糕。
米糕甘甜,桂花馥郁。
她又心滿意足地喝了口熱茶,只當看戲。
“表姑,”美貌侍女不忿地站起身,“真心相愛的事,怎么能叫勾搭?逼著表哥迎娶別的姑娘,的良心不會痛嗎?我今日來此,就是為了宣告主權的。”
她居高臨下地盯向南寶衣,脆聲質問:“南家娘子,橫刀奪愛,插足別人的姻緣,就不覺得很惡心嗎?”
南寶衣:???
一口花糕險些噎死她。
議親,是錢家主動提出來的。
非她不娶這種話,也是錢家主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