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

    “清若？”

    管樂連喊了黃清若好幾聲。

    兩人正一起吃飯。

    眼瞧著黃清若吃著吃著便怔怔地又發了呆，管樂不免擔憂。

    距離將人從地底下救出來已經過去一個星期，黃清若那會兒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醫生說后續要再觀察才能確認是否引起缺氧性腦損傷或者留下其他后遺癥。

    管樂就是發現，醒過來的這幾天黃清若的一些反應是比過去遲鈍一些，還時不時地像現在這樣發呆，管樂很難不緊張。黃清若斂神，向管樂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后繼續吃飯。

    “真沒事？”管樂低頭在她的面前端詳她的臉，“你現在還在觀察期啊，但凡有一點點哪里不對勁、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一定一定要講出來，否則留下后遺癥就麻煩了。”

    “嗯，真的沒事。”黃清若很篤定地告訴她。

    管樂探究：“那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發呆是在想什么？”

    講完管樂立馬聲明：“不是要探究你的隱私，是醫生交代親屬多和你溝通。”

    “發呆就是什么也沒想，腦袋空空。”黃清若如實回答。

    她確實覺得她自從這次死里逃生，整個人的反應遲鈍不少，脾氣還比之前平和一些，弱化了一點尖銳。比如她就沒有嫌管樂煩。

    管樂天天來醫院陪她，就差晚上睡在她的病房里。

    黃清若問過管樂不要工作的嗎。

    管樂說自己現在是無業游民。

    管時敏還沒結束對管樂的“斷水斷糧”，管樂奮斗了將近一年，索性趁機休息休息。

    黃清若心想，管樂休息的其實也不少，一會兒到米國找她度假，一會兒飛去M縣，一會兒又在滇城跟她玩。

    管樂現在也能多少瞧出幾分黃清若的神色，立即猜測：“清若你現在是不是在心里偷偷講我壞話？”

    黃清若否認：“沒有。”

    管樂的眼睛朝她微微瞇起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