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駕駛座降下車窗。
梁禹哼一聲:“梁衡,果然,我看車牌號,就是你的車?!?br/>
車里沒開燈,黃清若剛剛沒仔細瞧,這會兒才知道,原來開車的是梁澍的哥哥。
梁衡說:“是我。阿禹你怎么在?”
“你又怎么在?”梁禹問完往后排瞄,發(fā)現(xiàn)了梁京白,頓時輕蔑,“你什么時候混到給梁京白當司機了?”
梁衡笑笑:“我這不是在媒體行業(yè)?最近有工作需要麻煩京白?!?br/>
梁禹轉(zhuǎn)而走來后排叩車窗。梁京白也降下車窗,淡淡問:“什么事?”
梁禹發(fā)難:“不主動跟我打招呼?梁京白你算什么東西?”
梁京白說:“你不是來跟我打招呼了?”
“你——”梁禹冷沉臉,視線掃進車里,看見梁京白的腿上蓋了一件厚實的羽絨服,鼓起的形狀有些奇怪,上面攤開一本《心經(jīng)》。
裝模作樣。梁禹不屑,伸手就把他腿上的《心經(jīng)》取出,隨意翻了幾頁:“呵,‘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以你的道行怎么還在看這么粗淺的東西?”
梁京白說:“??闯P?。”
“怎么個‘新’法?”梁禹瞇眼,“還說沒玩女人?沒玩女人你色什么空什么?”
梁京白帶著一股諄諄教導的口吻道:“經(jīng)文里的‘色’,不是指美色,經(jīng)文的意思也不是勸誡人不要貪圖女色?!薄坝玫弥銇斫涛??”梁禹惱羞成怒地把經(jīng)書砸回車里,砸向梁京白的臉。
不僅沒砸中,還因為梁京白摁了升車窗,經(jīng)書碰到玻璃反彈到梁禹的身上。
“送你了。”梁京白最后說,“多翻翻,沒有壞處?!?br/>
“梁京白!”梁禹氣急敗壞拍車窗。
梁衡啟動車子,通過后視鏡瞟一眼梁京白:“看你把他激成什么樣。他也不是第一次招你惹你,之前你都隨他去?!?br/>
梁京白平平道:“不代表每次都可以隨他去?!?br/>
黃清若的聲音橫插在兩人中間:“六哥,可以放我出來了?!?br/>
梁京白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