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自取。”黃清若輕輕出聲。
夜里看到她的帆布包在屏風后面,她就應該向他興師問罪。
梁京白淡淡嘲諷:“在說你自己?”
黃清若辯駁:“我是撿的。”
自行暴露了吃宵夜那晚她在裝傻否認皮筋的來歷。
梁京白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換了一管藥,開始給她涂抹她脖子上昨晚被栗焱留下的掐痕。
黃清若的視線因此無法在停留在他的臉上。
梁京白還直起了些腰背,她拂在他頭發(fā)的手也沒能再夠到他。脖子上的掐痕涂抹得很快。
他停手的時候,黃清若問:“可不可以吃早飯?六哥,我餓了。”
梁京白瞥她一眼。
似乎在嫌棄她明明一直躺著什么也沒做為什么這么容易餓。
黃清若不管自己猜得對不對,就根據(jù)猜測說:“可能我是餓死鬼投胎。”
梁京白牛頭不對馬嘴地丟話:“晾半個小時。”
黃清若垂眸看自己胸前的皮膚,按捺下要攏起衣服的手。
她覺得她有必要等手機信號好一些的時候,在網(wǎng)絡上搜一搜,其他在胸口紋身的女性,是不是也總這樣和紋身師坦誠相見。
不過晾了半個小時后,黃清若不僅可以攏好禪修服,還吃上了熱乎的早飯。小沙彌送來的。
雖然只是非常素淡的青菜白粥。
兩人份的早飯。
她和梁京白一人一份。
總算叫黃清若看見一次梁京白在僧寮里吃東西。
否則她真得懷疑梁京白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