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若:“……?”
“雖然我很蠢,但也沒蠢到無緣無故把自己的朋友牽扯進來。”她如果拿丁渭當擋箭牌,是在害丁渭。
梁京白未免將她想象得過于……
梁京白不了解她,也并未第一次惡意地揣測她了,黃清若都不該調動起情緒跟他計較。
現在不計較也來得及,黃清若險些被他帶偏,她言歸正傳:“我跟六哥做個買賣。”
“什么買賣?”梁京白坐在床邊,剛洗過澡的他眉目洗凈,于頭頂燈光的加持下,冷白皮愈發白。
黃清若說:“我之前跟你提過一次。能不能幫我見到我媽?”
“如果你能幫我媽減刑,讓她提前從獄中出來,更好。”她得寸進尺。
因著現在她是站姿,梁京白難得一次仰頭看她:“這筆買賣,你沒跟姑姑做?”
黃清若坦言:“我想跟六哥做。”
她如今真是有點魔怔了,連此時此刻講出這一句話,都自個兒在腦海中察覺它的歧義,而它的歧義也符合她最近的心理,所以她等于一語雙關了。
既然都一語雙關了,黃清若順便再道:“六哥不該阻止我買藥。”
說話間,她坐到梁京白的腿上,手臂環住梁京白的頸子。
她以前覺得自己是個死板無趣的人,又沒有交往男朋友,也沒有過X生活,沒有經驗,不會勾引人。最近黃清若認為,她可能有這方面的天賦。饑渴和欲望催生了她無師自通的本能。
當然,她的這無師自通的本能,跟管樂比起來,必然差得遠,差得特別遠。
她不知道梁京白背地里有過多少女人,但光她所知道的管樂這一個,應該就使得她在梁京白面前做出的所謂“勾引”,完全不入流吧。
不入流就不入流。黃清若無所謂被他進一步低看。
梁京白并未推開她。
他清薄的眸子格外地安靜,如同雪地里瀉下的一道月光。
頃刻,他的薄唇緩慢吐字:“這么篤定,姑姑剛剛找你的談話,和我不是串通一氣的?”
黃清若說:“是不是串通一氣,難道不取決于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