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后者,現在孩子連八個月都沒滿,必然是早產。
早產風險大,孩子都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
眼下又是這種惡劣的情況,連醫院都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能支撐得了她生產嗎?
無論怎么想,黃清若都沒辦法不為它而擔心。
“求你,就救我的孩子?!?br/>
反抓住老先生的手,黃清若又說了一遍。
她深知他們不是醫生。
他們看起來也已經在盡力幫她了。
她再怎么求他們,他們無能為力的事情也是無能為力。
可,現在黃清若除了向面前的這位明明素不相識卻好像應該認識的老先生求救,想不到還能做什么了。
她自己救不了它。
靠她自己救不了它。
它不能死。
都已經七個多月了,它怎么在這個時候死掉?
黃清若看著他,同時也在用眼神向老先生傳遞自己的無助和對他的企求。
老先生依舊安安靜靜的。
安安靜靜地注視她片刻,他伸出他戴著手套的手,揩過她眼睛上的淚。
隨即黃清若在被淚水和汗水模糊了的視線里,看到他點了點頭。像是一種允諾。
同時黃清若也察覺,他的另一只正被她抓著的手,也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像是一種安撫。
即便僅僅只是如此,也總比他沒有給任何反應要來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