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怔了怔,原本暴戾兇橫到準備一口把她吃掉的老虎,突然倒在地上,翻著肚皮開始甜膩地撒嬌。
這巨大的轉變讓桑晚自己都覺茫然和無措。
桑晚呆怔著不知道該說什么,腦袋卻被芬里爾寬厚的大手護住,擁在了懷里,芬里爾冷冷地瞥了一眼琥珀,聲音浸滿寒氣。
“連這么小的幼崽都欺負,你倒是出息。”
琥珀的獸耳一抖,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但他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唇相譏道。
“要說東區誰最恨人類,除了你可沒第二個。你什么時候會這么好心,還撿了只人類小崽子養,難不成是儲備糧嗎?”
琥珀砸了砸嘴:“嘖嘖嘖,上次人類那個幾十人的雇傭兵小隊,惹怒了你可是連一個活口都沒剩下……”
懷里的桑晚身軀變得僵硬起來,慢慢地抬起頭。
琥珀見人類幼崽那雙黝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他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身上的金飾環佩叮當作響。
琥珀癟了癟嘴巴,心里對自己剛才那副奇怪的模樣還不能釋懷,惡聲惡氣地遷怒罵道。
“看什么看,又臟又丑的人類崽子。”
芬里爾眼皮一跳,腳下升起一個銀色的六芒星法陣,冰元素瘋狂涌動,手掌在這瞬間已經積蓄出無數鋒芒逼人的冰凌,漫天寒光直直射向了琥珀。
琥珀低哼一聲,金眸耀起璨煥的法陣,熾烈灼熱的火幕擋在了身前,頓時洞中水汽彌漫,如墜五里霧中。
待到白霧漸散,早已經沒有了琥珀的身影,只留下一個凹陷的坑痕。
芬里爾皺起眉毛,卻是一副早已料到的平靜。
他和琥珀本就同為七階,連異能也相生相克,除非死生角斗,打起來互相都不能輕易奈何對方。
現下芬里爾擔心桑晚的情況,本就不想和琥珀耽誤下去,琥珀自己離開得利索,倒省得繼續纏斗下去。
“他,他到底是誰?”桑晚忍不住問道。
“一個喜歡找我麻煩的家伙。”芬里爾臉色有些不虞,沉聲說道。
桑晚猶猶豫豫地問道:“那他還會再來嗎?”
“他這次尋不到我,才一時興起想要吃掉你。但不用擔心,他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芬里爾很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