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邵沒明白。
時漸把人趕上車,扣扣車窗:“你告訴老幺Alpha都喜歡奶味信息素,想起來沒有?”
陸邵:“我記得啊,你那會兒易感期,老幺問我Alpha喜歡什么信息素,我隨口扯犢子的。”
“那天晚自習,他噴一身奶味兒香水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琢磨著這輩子都是他的人了。”
陸邵啞然,想起時漸草木香的信息素,低聲“操”了一句:“原來香草奶糖是這么個意思。”
付修跟司機報了地址:“行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有空再聚。”
時漸看一眼馬路對面坐在秋千上的湯沅,雙臂繞過吊繩,手里抱著本子,眉目柔和,表情茫然又乖巧,像幼稚園里等著家長領回家的小孩兒。
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快步朝小孩兒走去,伸出手,掌心向上:“走了。”
湯沅看著那只手,懵懵地把下巴擱上去,然后咧嘴笑。
時漸失笑:“你干嘛呢?”
湯沅收起笑臉,抓抓頭發:“不是這樣嗎?我看短視頻里都這樣啊。”
時漸蹲在秋千前問他:“你喜歡刷短視頻啊?”
湯沅搖搖頭,嘴巴撅得能掛油瓶:“不喜歡,可是只有短視頻里有你。”
在A國時,時漸經常出席學術交流會,面對水平不相上下的同級,他發言的機會不多,但長相出眾,又是為數不多的Z國人,所以個人鏡頭經常會被外媒剪輯成短視頻po到社交網絡上。
時漸輕輕抽出湯沅抱在懷里的樂譜,熟悉的字跡刺得他眼眶發酸。陸邵會相信這是一本假樂譜,他卻不會相信。
他知道湯沅從不做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
仿佛有一枝藤蔓頃刻生長,緊緊束縛心臟,他問湯沅:“為什么跟陸邵說這是假的?”
湯沅別開臉,傲嬌地拒絕回答。
凌晨氣溫很低,喝了酒吹風容易受涼。
時漸揉揉小朋友的發頂:“回家好不好?”
湯沅張開手臂,哼哼唧唧:“腳腳說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