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變了……大先生古井無波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惋惜與沉痛。
雖名義上有輩分差別,但在年齡上,大先生與姜槐相差不大,在他的敘述中,三十年前那一場戰(zhàn)役,他也曾與姜槐一同趕赴西北。
起初,姜槐的加入的確令朝廷聲勢一振,作為一名心思純粹的修行者,姜槐展現(xiàn)出的力量頗為不俗,斬殺了不少敵人,立下不俗戰(zhàn)功。
然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雖聲名鵲起,但他對戰(zhàn)場上的廝殺沒有半點興趣,相反的,在與蠻族巫師的戰(zhàn)斗中,另外一個東西,引起了他的關(guān)注。
……
“巫師傳承!”大先生用回憶的語氣說:
“姜槐是個對修行鉆研極深的人,過往在書院里常年閉關(guān),極少外出,一代院長留下的神符體系足夠龐大,夠他學(xué)習(xí)消化,故而,他對巫師了解并不多,直到戰(zhàn)爭爆發(fā),他對蠻族巫師的力量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并暗中捉拿巫師,進行研究。”
“研究?”齊平重復(fù)了下這個詞。
大先生點頭:
“就是研究,他會將蠻族巫師廢掉,然后關(guān)在鐵籠中進行一些近似刑罰的實驗,蠻族力量源于血脈,便會抽取血液,切下血肉,進行各種祭煉,甚至……吞服。”
齊平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吞服可還行……
他明白,這是姜槐在將自己的軀體,當(dāng)做“設(shè)備儀器”來用,但……還是讓人不由自主,聯(lián)想起吃人。
大先生說道:
“姜槐是個純粹的修行者,純粹到,他的眼里沒有太多世俗的束縛,家國天下,乃至是非對錯,在他眼中,都不是很重要,他更像是許多年前,那些古老年代的魔道修士,百無禁忌……不過,他終究不蠢,知道自己的行為是被禁止的,所以一直掩藏的很好。”
齊平打斷道:“您指的是,這種‘研究方式’被禁止,還是說……”
大先生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都有,既是此類方法為天道不容,也因為,對巫師體系的研究,本就是禁忌。”
見齊平疑惑,他解釋說:“巫師存在無數(shù)年,你覺得,道門會對其缺乏了解嗎?”
齊平搖頭:“不會。”
這是顯而易見的,旁的不提,單說一代……白嫖各大體系術(shù)法,制作成神符……這本就是研究的成果。
大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