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豫州到京都,路途遙遠,一行人舟車勞頓,幾次換乘,終於進入京郊地界。
越近京城,官道上人流越多。
車廂內,齊平盤膝打坐,搬運真元行過一個周天,方徐徐吐氣,睜開雙眼。
明顯感覺到,T內真元雄厚了一絲。
“按照這速度,不出意外,咱今個就能入城?!避嚭熛崎_,yAn光灑入,伴隨著的,是范貳賤兮兮的笑臉。
二公子沒穿綢緞衣裳,一身布衫,攥著馬鞭,扮演著車夫的角sE,卻是甘之如飴。
整個人都有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喜氣。
范貳是臨時加入隊伍的,本來,家里是要給他配個仆人的,但被他言辭拒絕,聲稱此行亦是對自身磨礪,實際上,就是不想給人管。
穿布衣,則是財不漏白。
齊平對范老爺的心思,略猜到一二,但有人負擔開銷,沒道理拒絕。
雖然趙知縣贊助了他一百兩,加上“老婆本”,家底驟然增厚至一百五十兩銀,但摳門的好習慣不能丟。
“要到了嗎?”
車廂角落,齊姝r0u著眼睛醒來,有點興奮。
她一輩子,就沒趕過這麼遠的路。
“感覺好遠。”她由衷道。
范貳笑呵呵道:“這才哪到哪,天下遼闊,咱們這才只窺見一角呢。”
齊平點頭,這倒是。
這幾日路上,他也在消化原主記憶,對這座世界的勢力分部加深了解,大涼帝國雄踞中原,卻非唯一之國。
豫州往西的草原上,有諸多蠻人部落族組成的金帳王庭,與帝國摩擦不斷。
往北,越過橫斷山脈,有傳說中的雪域妖國,許多年前,也曾禍亂九州。
直到三百年前,太祖皇帝立國,與妖國簽訂不戰之約,互不相擾,才迎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