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宸回到了即墨府,正準備將自己的法子告訴即墨覽,卻見府內的仆人都神色怪異,做事時也行如傀儡,互不說話,只顧各做各的。到了書房,卻也不見即墨覽。
出了什么事嗎?千宸攔下一個婢子,問道“勞煩問一下,即墨家主在何處。”以她的身份不適合問出的什么事,倒不如退而求其次。
可被攔下的婢子又面無表情,不說一言,繞過千宸,徑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提線木偶,就似這般,可又是誰在操控著這些人呢,且是隔空操控,是藥物作用,還是什么呢。
千宸想起了昨日見到的身影,那個人,一定和這些有關。
千宸眉頭緊蹙,她不想摻和這些多余的又麻煩的事。
正想著如何擺脫那張和即墨覽的條約,鼻間一抹微乎其微的異香傳來,千宸一挑眉,這是找上她了。
唉,麻煩,她就想賺點錢,怎么就這么不得安生呢。
無奈,屏住呼吸,隨即,倒在地上,裝暈。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計就計,然后弄清楚事情原委……不弄清也行,然后,隨機應變,最好表明自己并不想灘渾水,若是背后之人想殺人滅口,也得最大限度的為自己尋求出路,到最后最差不過一死。
雖是如此多想法,但在千宸腦中也是瞬間,她必須要確保自己頭腦清醒,雖是屏住呼吸,那異香也不免會擾亂思緒,因此,頭腦放空是此刻最佳的狀態。
不一會,千宸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抬起,她并不擔心有人會發現自己的性別,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就好好掩飾自己女性的身份。
不過,原身那么多年都未被發現性別,除了掩飾之外,也是原身自身發育不良,前面確實有點小,再加上未成年,什么變聲,喉結,都還沒有顯現出來而已。
一會,千宸眸前一暗,與剛才白日太陽照在眼皮的亮覺不同,明顯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暗處。
又感覺自己的雙手被繞過一根柱子綁上,千宸頭自然垂著,睫毛打下的陰影遮住了雙眼。
忽的,面前傳來一聲輕笑,如沐清風般溫潤。
她知道,她被發現了。
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容似云綺,面如月翎的清冷男子,長及腰間的細發就那么懶懶的散落下來,僅有一根月白簪子輕輕束著,幾縷還搭在肩膀,俏皮的又有些沖淡了那清冷之感。
身著白青月牙長衫,腰束羊脂白玉之佩,輕靈潤雅,雖在民國這方衣飾有些不合時宜,卻是皎如玉樹臨風前,這也是實實在在符合這個人的。
此刻眼前這人,臉上掛著春風化雨的笑,只是眸中的冷淡卻也忽視不了。
這人,有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