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姜安在醫院拿到了自己的停職文件,由于在邊琳被綁架的案件中姜安知情不報,被省廳處分,停職一個月,并且要求姜安寫一篇書面檢討報告。
姜安從白樂的手中接過那個文件,立刻將它撕碎,扔在了地上。
兩天沒刮胡子,姜安的面容變得滄桑了許多,白樂和鄒杰看著姜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田警官跟你一樣,也因為知情不報得了處分,他這個副隊長的頭銜也被剝奪了。”白樂看著姜安說。
“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決定,田向明那小子只是聽我指揮,我親自去找王局說明,不關他的事。”姜安準備取下右腳的石膏,他不希望再待在病房了。
“等等,你冷靜一點兒,事情沒這么簡單,現在當務之急你應該趁著自己停職的這段期間,調理好自己的身體,難道你想因為這件事一輩子走不了路嗎?”白樂立刻關上了病房門,示意讓鄒杰先出去。
“我這腿沒事,這都是小傷,我只是沒想到那個門那么結實,我這輩子踹開了無數的門,卻栽在一個破庫房的爛鐵門上。”姜安想到昨天醫生給自己解釋X光片的場景,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
“姜安,你聽我說,這件事我覺得有問題。”白樂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門口。
“有問題?是關于陳飛嗎?”姜安連忙問道。
“是的,你看,這是你們高新區分局錢法醫簽名的關于邊琳的死亡報告,原本這是不應該拿給你看的,王局特意叮囑我,不讓你再參與這個案子。”白樂悄悄的拿出另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姜安。
姜安二話不說,打開了報告,認真的看著,在死因的描述那一欄,他看到上面的文字,立刻回過頭看著白樂。
“這是不是搞錯了?”姜安不解的問。
“不,我拿到報告后,為此還立刻去找到了錢法醫,錢法醫告訴我,邊琳的死因,肯定是溺亡,她身上沒有任何水漬,可是對她的尸體所有的解刨,得出的結論都是溺亡沒錯。”
“那陳飛呢?陳飛怎么說?你們問過他了嗎?”姜安接著問道。
“陳飛目前已經被我們扣押在西海市高新區公安局了,他身體并無大礙,可是他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白樂一邊說,一邊從口袋掏出手機,手機上有一段記者拍攝的陳飛墜樓的視頻,姜安接過手機,視頻上清晰的看到,陳飛是自己從樓上跳落的。
“那這家伙的確是想自殺,他既然選擇了自殺,那又是間密室,于情于理,陳飛都是殺害邊琳的唯一嫌疑人。”姜安皺了皺眉頭。
“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陳飛沒有承認殺害邊琳,當然,他也沒有否認。”
“這個混蛋,我要親自審問他。”姜安的聲音很大,白樂示意讓他小點兒聲。
“別做夢了,姜安,現在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醫院,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這幾天我會親自審問陳飛,你的手機保持開機狀態,發現什么線索,我會立即悄悄通知你。”白樂對姜安說罷,沒有給姜安任何發言的機會,便準備離開病房。
“哦對了,程聲正在門外,你想見他嗎?”白樂這才想到,她來醫院之前,在大廳碰到了程聲兄妹,程聲說明了來意后,白樂讓他先在門外等待。
“讓他進來吧。”姜安知道程聲想對自己說什么,想到邊琳的死,姜安覺得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