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鄭志仁的武者張依然恰好認識,是魔都龍湖武館比較厲害的一個,一手通臂拳很是贏過不少高手,沒成想連一個照面都走不過,鄭志仁就被打成了鄭智化(一個身殘志堅的殘疾歌手),脆敗在對手的手里。
在張依然看來,這個叫周寧的武者反應機敏,身體協調,渾然如一,雖然暫時沒有達到丹氣境,不過這種近乎恐怖的戰斗意識……肯定是個不錯的好對手。
想著想著,張依然的眼睛亮了起來。
英雄樓的大廳,巨大的液晶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對陣表才剛剛顯示完畢,就有一場比賽顯示已經結束。登時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
第十三號場地,對陣雙方,龍湖武館鄭志仁對太極武館周寧。歷時一十九秒,太極武館周寧勝。
在一間休息室里,兩個身穿武道袍的男子靜靜的坐在座位上,閉目吐納,這是宏達武館向來的傳統,在比賽前須得靜心凝氣,去除一切思慮。
過了一會兒,一個略微謝頂,長相有些粗豪的年青男子緩緩吐氣,睜開眼睛,他正是宏達武館的現任坐館,大開碑手胡志遠。
“怎么,心靜不下來?”他的身旁,一個留寸頭的青年緩緩說道。
“是的,師兄,每當我一入靜,就情不自禁想起那小子帶給我的恥辱。”胡志遠神情痛苦的說道。
“荒唐。”那留寸頭的青年驀地睜開眼睛,怒喝道,“輸一次又如何?哪怕是武圣衛正卿,拳圣石清泉這樣的禁忌級強者也曾經敗過。武學之道,當勇猛精進,勝不驕敗不餒。若天敗我,我便去追求敗天之道!你敗給那小子一次,那有什么?要去想盡辦法勝回來,而不是像這現在這般軟弱,怨天尤人!”
“若天敗我,我便去追求敗天之道……”胡志遠喃喃自語,眼神里逐漸有了神采,“多謝師兄,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候,休息室里,電視屏幕的精彩回放上,出現了周寧的身影,胡志遠死死的盯著屏幕,叫道:“師兄,就是他。此人就是周寧!師兄綽號怒拳,精擅百家拳法,能看出他的底細嗎?此人究竟練得是哪家哪派的拳法?”
留寸頭的青年踏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寧的動作,喃喃自語道:“看此人在梅花樁上輾轉騰挪,行如風,站如松,身似浮云不定,不像是凝氣,倒像是丹氣期強者。哼哼,你輸給他倒也不冤,怪了,他這個拳勢,似是醉八仙拳中的鐵拐李旋踵膝撞醉還真,可是隨后這一抓,卻全然不得其形,倒有點像是美女拳法里的貂蟬拜月,嘶……好怪異的拳招!對面那人本來做好了應對,可是這一招被他這么一改,原來的應對反倒成了敗筆,嘿,你輸給他倒也不冤。”
那留著寸頭的青年搖搖頭說道:“這人的拳法中套路實在太多,亂七八糟,似是而非,難以分辨他的拳路,你再看他這招三環套月,正常是右拳揮出,旋踵左拳跟上,但他卻完全反其道而行之,出的是一記鞭腿,看似處處都是破綻,實則處處都是陷阱,我倒是有興趣和此人交手,印證一下拳法。”
胡志遠皺起了眉頭,說道:“師兄,那我還能贏他么?”
“自然可以。”留寸頭的青年吹胡子瞪眼睛的說道,“他的下一場比賽是幾點?”
胡志遠心急火燎的跑到服務臺,向服務臺姑娘問道:“能幫我查一下比賽場次嗎?太極武館周寧那場。”
服務臺姑娘看了一眼他的選手號牌,笑盈盈的道:“好的,您稍等,太極武館的周寧是吧……嗯,他的下一場比賽是今天的最后一場,晚上八點開始,在二十一號擂臺,對手是1238號選手,振東武館弟子丁曉飛。”
“晚上八點開始?”
胡志遠不由一愣,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指向了晚上七點二十分,連忙心急火燎的跑回休息室。
“師兄,周寧的比賽在二十一號擂臺,時間是晚上八點,對手是……丁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