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個女人還是一言不發，連站姿都透著傲氣與倔強。她身形很瘦，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穿著骨架子上的一樣，隱約可見的半張臉的輪廓，也顯得十分青瘦，像在黑暗中長大的韭菜，但所處的土壤又缺少養分，胡亂地撐著一口氣。

    婢女把熱粥和包子送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余小歡仔細打量一番這個女人之后，心中莫名輕嘆，隨后神色變得溫柔了些，客氣地說“這是給你準備的。”

    擔心女人不敢吃，余小歡吩咐婢女都退出去后，自己也跟柳莫言去吃早餐了。

    走出院門，那兩個家丁居然還拘謹地站著。

    看到他們倆的慫樣，余小歡莫名想笑，然后又冷著臉說“你們可以走了。”

    “那女gui……”

    “她不是女gui。”

    “那她是……”

    “一個女人。”余小歡頓了頓，又傲慢地說，“福安沒教過你們，不要隨便打聽府上的事情嗎？”

    家丁趕緊閃人。

    “福安——”

    余小歡大叫一聲，福安匆匆忙忙跑過來。

    福安還沒站穩就問道“少……小姐，用過早膳沒？有何吩咐？”

    一早上都沒見著影子，如今又瞧見他呼吸有點急，余小歡斜眼瞧著他，問道“一大早的，干了什么，氣喘吁吁的？”

    福安答道“小的去街上溜達了一圈，想看看昨晚的咱們戲臺的廣告打得怎么樣。”

    余小歡只顧著“捉gui”，倒是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但是——“店鋪哪有那么早開門？”

    福安又說“是還沒到開門的時間，但伙計們說要早早做好準備，都提前開了，尤其是布料店和油傘店，白娘子的廣告牌都掛出來了。”

    “行吧。”余小歡心里美滋滋的，但不想太早表露出來讓這些人高興得太早松懈了工作，所以徑直就走了。

    福安還想問問剛才少爺找他什么事的，但低聲問了一下一旁的小草，得知少爺還沒吃早飯，想想還是算了。

    吃過早飯，余小歡從柳莫言處出來，看到梁雅清的婢女雀兒拿著一小盒什么東西正走往雅竹居去，于是上前問道“你們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