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福安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巫婆婆被丟在言府老半天竟然也沒有表現出十分生氣或不滿的樣子,還真是難得。
晚飯后,余小歡把梁雅清送上馬車,歡回頭便邀請柳莫言在言府住下,因為她是得回花府去住的,言府空著也是空著,柳莫言住進來的話,平時還可以幫忙照看一下。柳莫言說不過余小歡,推脫的話來來回回也就那么幾句,早被余小歡駁得沒話說了,便只好答應。
回花府的路上,余小歡在馬車上編排了一個言府的來歷和背景,讓福安謹記于心,但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輕易去用。然后又交代福安處理一些關于言府的事情,包括請用仆人、花匠,規矩他們的分工,規范他們的言語,總之,要讓言府里里外外看起來都有大戶人家的氣派。
剛回到家中,屁股還沒坐熱,福安就在外頭大聲叫道“二少爺,老夫人身邊的婢女春柳姑娘來了,她說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福安這么大聲嚷嚷,肯定是攔不住春柳,給余小歡打信號呢!
余小歡趕忙躲到更衣屏風后面去,速速脫去姑娘家的衣裳。發髻一時半會也處理不了,他就故意拿衣服蓋著,然后光著上身就走出屏風。
春姑娘是老夫人身邊級別僅次于衛婆婆的婢女,又是得到老夫人的授意過來,權力是大些的,看到二少爺的房門沒關,以為這個少爺又在搞什么讓老夫人和大少爺生氣的事,就一腳踩了進來,沒想到,卻看到二少爺光著半個身子走出來,頓時嚇得大叫一聲,捂著臉跑了出去。
余小歡邪魅一笑,但隨即又不由自主地感傷幾分。
當男人還真是好!想引起女孩子的注意,脫光上衣就可以了;想嚇跑女孩子,還是脫光上衣就可以了,反正自己左右不吃虧。女孩子呢,你敢試試看,怕是最后連骨頭都不剩一塊。
換回男兒裝之后,余小歡趕緊去往老夫人的院子,她心想這老太太該不是掛念他了,要請他吃飯吧。
不過,進了老夫人的屋,他并沒有看到桌子上有什么吃的,連飯菜的香味都沒有聞到,也太反常了點吧?
他擠出一副晚輩討好長輩的笑臉,給老夫人請安,哪知他剛開口稱呼了一句“祖母”,老夫人就冷冷地說了兩個字“跪下!”
余小歡不解地問“這好端端的,為什么要下跪?”
老夫人怒道“不孝子孫,我這老太太在這兒說話不中用了嗎?”
余小歡撲通一下,雙膝跪地。哎,不管之前有沒有錯,要是氣壞了老人家的身子,那就是罪大惡極了。
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兒,老夫人怒氣稍微收了收,問道“你知錯了嗎?”
余小歡馬上磕頭下去,說“知錯了。”
老夫人又問“錯哪兒了?”
余小歡想了想,說“不知道,反正祖母說言兒錯了,那言兒就是錯了。至于錯在哪兒,請祖母明示。”
“你……”老夫人想怒但又舍不得,之后獨自嘆氣。
余小歡見不到老人家嘆氣,忙說“祖母別嘆氣,有什么您就跟我直說,要真是言兒做錯了,言兒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