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之前”?難道現(xiàn)在時機到了?
余小歡把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捋了一遍,腦神經(jīng)居然有點興奮起來——天哪,她很快就要見證一場江湖上的腥風血雨了!親身經(jīng)歷了,以后回到二十一世紀還看得上什么武俠小說呀,自己都能真情實感地寫一本,哈哈哈……
“你笑什么?”水憐月一雙眸子有些奇怪盯著她。
余小歡的思緒被水憐月的聲音打斷了,頓時回到如今的現(xiàn)實處境中來。
“難道,你就不害怕么?”水憐月又問。她的聲音總是淡淡的,但是卻有種奇怪的威嚴,讓人不敢輕視,更不敢輕易冒犯。
“害怕什么?”余小歡當真不明白水憐月指的是哪方面。她當然害怕水憐月一個不開心或者因為白雪姑娘不配合就殺了她,可她也真的喜歡這種跌宕起伏的劇情啊,要是她還能有個金手指,充當一個關(guān)鍵性的人物,那就完美了!
水憐月說:“我們拜月教已經(jīng)攪入江湖中,準備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一爭高下了!”
“好啊!”余小歡差點沒給鼓起掌來,“那我在此先祝水教主一馬平川一統(tǒng)天下!”
“哦,你不反對?”水憐月眼神里有一絲意外,不過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了原有的冰冷和捉摸不透。“據(jù)我所知,外面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俠骨義士把本教當做邪教,把本教的教徒當做武林的公敵,還把本教主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可笑的人,他們壓根連我的面目都未曾見到過。”
“我反對有用么?另外,到了二十一世紀那部分愚昧的人類還是會這樣,喜歡捏造是非以訛傳訛,傳播的范圍比現(xiàn)在更甚。”余小歡嘆息道,她的聲音很小,像蚊子低吟一樣,但還是被水憐月發(fā)現(xiàn)了。
“二十一世紀?是什么?”水憐月懵懂呆呆的樣子,竟有些可愛。
“是未來。”余小歡強行解釋,“我的意思是,即使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愚昧無知又喜歡造謠生事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你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水憐月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很明顯她開始有點喜歡眼前這個大大咧咧時常有點犯傻偶爾還突然有點聰明的余小歡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余……”如此這般時刻,在神秘莫測但有點小可愛的拜月教的教主面前,余小歡真想大大方方地報出自己的名號來,可惜她如今只能是青山派的大師姐宋元若,“余……生得意須盡歡的宋元若。”
“余生得意須盡歡?”高高在上的教主有些兒不解。
“就是,我覺得我的人生以前過得太苦了,天天板著臉對著我那些師弟師妹,總想著要給他們做一個完美的標榜,日日夜夜替他們操心,遇到危險就不顧一切地擋在他們前面,活得沒有自我,不知人間歡樂。”余小歡嘆了口氣接著說,“直到上次我受傷了,我忽然發(fā)現(xiàn)人生苦短,不能太委屈了自己,所以就性情大變,升華成了如今的我。”
余小歡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聯(lián)想加掰扯的功力真是越來越見長了,看來有幸回到二十一世紀的話,即使失業(yè)了也不怕,大不了她可以嘗試寫小說,她的穿越經(jīng)歷加上她天馬行空的腦路,簡直完美……
水憐月若有所思,“難怪,你跟情報上收集的信息不太一樣。”
余小歡心里一驚,原來這拜月教還有情報網(wǎng)啊!但愿以前真正的大師姐沒有說過什么得罪水憐月的話吧。
水憐月懵懵懂懂了一會兒,說:“你倒是看得透徹。我都有點兒舍不得殺你了。”
“那就別殺呀!”余小歡脫口而出,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該擔憂還是應(yīng)當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