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歡清了清嗓子,說“我們的事情說完了,該說說你跟水憐月之間的恩怨了吧?”
哎,說好的最后一個問題呢?
聽到水憐月這個名字,白雪的神色頓時有些異樣,余小歡又補充說“你跟她之間,應該不僅僅是殺母之仇那么簡單吧?”
白雪眼簾低垂,眼神空洞。
拜月教宮殿里。
水憐月獨自走到白雪曾經住過的地方,走到房間里,側頭看到旁邊的鏡子。她對著鏡子,靜靜地看著鏡里的自己,眼前浮現的卻是兩個人——她和白雪。
十三年前——
白雪和母親被擄到拜月教時,被限制在拜月教的宮殿里。
那時候,白雪還小,行動相對于她母親而言,還是稍微自由的。只要不破壞規矩,她可以在高高的宮墻之內玩耍。
一日,她一個人縮在宮墻下找蛐蛐玩,一個身著黑色長衫、差不多與她同齡的小孩子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極少有孩子會穿通體黑色的衣裳,所以她的眼睛忍不住盯著那個孩子看。那個孩子長得甚是好看,嬌嫩的皮膚被黑色的長衫襯托的得如玉般白皙,而且一雙超乎同齡孩子復雜的眼睛也在盯著她看。
這個穿黑色長衫的孩子,就是教主之女——水憐月。
她們彼此沒有說話,但是水憐月和她互相看了一會兒后,看著四下無人,就跑到她跟前跟她一起找蛐蛐。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她們都心照不宣地跑到同一個地方找蛐蛐玩,每一次都沒找到,但是第二天依舊。
晃眼一個月過去了,水憐月終于開口了“你頭上的簪子真好看!”
白雪笑了,像一朵春天綻放的花兒,“你若喜歡,我便送你。”
水憐月把簪子藏進懷里。
白雪奇怪地問道“你為什么不穿姑娘家的衣裳不盤姑娘家的發髻?”
水憐月剛剛還在笑的臉蛋黯然失色。
水憐月又問“你為什么一直不說話?”
白雪說“母親說,我們是俘虜,不要隨意跟這里的人說話。你呢,為什么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