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憐月穿了一身貴氣的墨綠色長袍,依舊是男兒的打扮,霸氣而優雅地坐到主位上,嘴角含著一絲優雅而傲慢的笑容,說“今日請諸位來此,是想請諸位幫一個忙。”
“什么忙,教主但說無妨!”二師弟當即說。他一雙眼睛竟癡迷地看向水憐月,好像差不多快要忘了自己是誰,又為何來此了。
余小歡心里不由地嘆了口氣人家堂堂一個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教主,有什么忙要你們這群二貨幫?不過是說的客套些罷了。
可是,不僅僅是二師弟,其他三位師弟也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水憐月,紛紛應允,恨不得馬上給水憐月提鞋。
余小歡心想虧得他們見到的是男兒裝的教主,不知道人家是美若天仙的姑娘家,若是讓他們見到水憐月的姑娘模樣,他們還不得紛紛拜倒在水憐月的石榴裙下!
水憐月被看得有些不舒服,便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踱了幾步,“這個忙,對諸位而言,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
水憐月還沒來得及說下去,三師弟便跳了起來,嚷嚷道“不是難事?那怎么行!教主,你要相信我們的本事,我為了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所以你還是給我們說一個有難度一點的吧,不然怎么能顯昭我們的通天本領和愿意為您效勞的決心呢?”
余小歡相信,水憐月這個尊貴的一教之主肯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驚愕過,也沒有因為見了任何一個人像現在這樣后悔過。她回頭看著三師弟的眼神已經呆滯了,滿臉愕然,嘴巴微張,傻愣愣地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謀士余歡蘭反應過來后,馬上站在水憐月和眾人之間,替水憐月遮掩著,隨即呵斥道“混賬,你算什么東西?教主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兒輪得到你在這兒挑三揀四的!”
三師弟委屈“剛才不是教主自己說有求于我們的嘛,你怎的罵人呢,你這是求人應該有的態度么?”
余小歡倏地站起來,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和地說“我不認識他們,我先走了!”不料她還沒走到門口處便被兩個婢女攔住,不得不又走了回來。
“大師姐,你怎的現在說不認識我們呢?”五師弟過來拉住余小歡的衣角搖晃著說,“咱們剛才一起待在房間里,然后又一起吃了飯,他們又不傻,肯定早就看出來了。”
余小歡哭笑不得她們是不傻,可是你們傻呀!哎!
為了讓這些二貨師弟少說話少出丑,余小歡只好趕緊問水憐月“水教主剛才想要我們做什么?”
水憐月輕輕揮了揮衣袖,余歡蘭便讓開了位置,讓水憐月和余小歡彼此看得見對方。
水憐月說“白雪是我拜月教的叛徒……”
不料她一句話還沒說完,余小歡的師弟們又炸了鍋了。
“什么?白姑娘是你們拜月教的人?”二師弟瞬間跳了起來。
“這怎么可能?”五師弟既憤怒又滿心的不信,“我們在一起相處了那么長的時間,她可從來沒說過呀!”
三師弟立即也表示同意,“就是呀,我們一直把白姑娘當朋友,她也一直挺幫助咱們的,還救了大師姐和六師弟,還有這一次,要是沒有她的幫幫忙的話,咱們還找不到大師姐呢……”
水憐月一連兩次被這幾個無腦的家伙打斷說話,這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自從她當這拜月教的教主,沒有人不是對她畢恭畢敬客客氣氣的。即使是她當教主之前,好歹也是教主之女,除了她那陰晴不定的母親時常給她一些苦頭吃外,也從未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不敬。唯獨這一群蠢貨,幾次三番的,近乎把她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