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這一看就是個戰爭片啊!
余小歡第一次能夠一下子讀懂任務卡,然后腳下一空,又墜落下去了。
其實,關于失重掉落這件事,她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即使每次掉落的路數都一樣,結果也都是死不了的,但她還是會嚇得尖叫不斷。
她尖叫著,眨眼間,眼前竟閃過一把沾滿血腥的大砍刀。來不及猶豫,她往后摔下去,躲過一劫,誰知那持刀之人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緊接著又劈過來一刀。她嚇得屁滾尿流,趕緊爬起來逃跑,哪知道身上穿著厚實的盔甲,又重又不靈光,壓得她根本沒辦法跑起來。
眼看著大砍刀就要把她腦袋劈成兩半了,忽然旁邊有一把長刀橫插而來,擋在那柄大砍刀前,硬生生地接了大砍刀一招。
余小歡被旁邊的一位士兵扶起來,才定眼看清楚救她的人是位穿著銀色盔甲的將軍。此人面色沉著,五官粗狂,目光堅毅,手持一把長刀,揮灑自如,干脆利索。他手持的長刀,刀身是槍,槍上是刀,是故他時而單手揮刀,時而又雙手舞槍,切換自如,在戰場上打得淋漓盡致的。
“還愣著干啥?”方才把余小歡拉起來的士兵催促道,“趕緊殺敵啊!”
“哦哦!”余小歡懵了一下,自己現在是在戰場上了呀,從來沒試過有這樣的機會理直氣壯地殺人呢,那就……就就殺吧!
她慌張地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刀,剛要學著銀甲將軍的樣子打殺一下,誰知道長刀還真是一般的重,刀尖一下子跌落在地。
她傻傻地握著刀柄,抬眼望見滿目的刀光劍影,還有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頓時又傻了眼。
雖然她跑龍套的時候,也經常想過有機會演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魔頭之類的,看看自己的爆發力,發泄一下人類的惡根性。可如今有個真正的戰場給她發泄了,她卻膽怯了,后退了。
這樣觸目驚心的場景看在眼里,比她自己經受磨難還要讓她難受。當初她當乞丐被砍頭,或者在其他的穿越中受苦受難甚至突然死去,她都沒有試過現在這邊難受。
她惶惶不安,握刀的手在顫抖著,好像自己都不屬于自己了。戰場上,殘忍的兵器相接聲,冷兵器深入骨髓的驚悚聲,拼殺的吶喊聲,悲壯的赴死就義聲,不斷地敲擊著她的耳膜。如此盛大浩瀚的場景,竟是一場生死搏斗圖。
忽而,敵方撤兵的信號聲傳來,存活下來人狼狽地離場后撤。
雖然把敵軍擊退,他們這一邊的將軍臉上,也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
遍地死人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冷卻,蔓延的血跡逐漸變暗變黑,噬血的戰場終于漸漸平息,卻留下滿目瘡痍。
回到營地,在戰場上拉過她的士兵問她:“喂,你叫什么名字?”
她傻愣著,沒有回答。一來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充當的是誰的身份,二來她現在還沉浸在殘酷的戰場上不能自已。
那士兵見她跟丟了魂似的抓住手上的一個金屬牌子發呆,于是便一把將她手中的金屬片奪了去,湊近眼前一看,喃喃念道:“無名,你叫無名?”
“嗯。”
這么慘的地方,無名就無名吧,總比叫余小歡的強,省得以后別人叫她的名字,她都能想一遭這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