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老年李白回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余小歡十分平靜地說“和離也好,休夫也罷,咱這日子不過了。”
“夫人為何突然想通了?”李白居然有些喜出望外,“但休夫不行,說出去李某多沒面子!”
“這夫,我非休不可!”余小歡十分肯定地說,“不但休夫,我還有附加條件。”
“李某休妻還差不多。休夫,哼休想!”他想了一下,又問,“什么條件?”
桑兒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已經習慣了,不悲不喜地走去廚房生火做飯。
余小歡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說“你得改名字,不許你叫李白,李黑比較適合你。”
“你……你……”李白指著她‘你’了半天后,罵道,“潑婦!”
余小歡不急不躁,平靜說“你不同意的話,只能凈身出戶,休想拿到家里的一分田產和房屋,就你這好吃懶做的德性,凈身出戶不出半個月,你準得餓死。”
李白沒底氣地叫道“李某乃是文人,豈能受你威脅!”
“不是威脅,是事實。”余小歡根據今日回來時桑兒跟她說的一些事,有理有據地說了幾點休夫的理由。“休夫理由如下第一,你好吃懶做,從不下地干活,也不在家做飯,每天只知道混吃混喝,讓妻女養活你,不配為夫。”
李白狡辯說“李某是文人,豈能為五斗米折腰!”
余小歡心里頓時火冒三丈,要不是考慮要按照自己的步驟來冷靜把夫休了,她真要跳起來把這混蛋揍一頓。
“你吃了妻女的軟飯,這腰,早就折沒了。”余小歡幽幽地擠兌了一句之后,又接著說,“這第二,你生而不養,對女兒的成長不關心不愛護,說自己是文人,連字都沒教女兒學過,不配為父。”
“胡說!”李白目光閃了一下,也就僅此一下,又理直氣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不教她讀書習字,自然是為她好,若是你當初能給我生個兒子……”
“這第三,”余小歡直接高聲打斷他的歪理,“你嗜酒如命,在酒館賒了酒錢不還,害得店鋪的人隔三差五找上門來討債,還將家中待下鍋之米拿去抵債,如今再無酒家愿意賒酒與你了,可見你人品低劣至極,不配為人!”
“你……潑婦,巧舌如簧!”李白叫罵道,“李某要不是娶了你這潑婦,拖累于我,李某早就高中狀元赴京任命去了,至于窮困潦倒至此!”
聽他這么一說,又想起桑兒的感慨,余小歡馬上想到了第四點。“第四,年輕時,咱們家仗著有幾畝肥沃田地,也算有些家底,可你謊稱去讀書,卻拿著家中積蓄去了青樓鬼混,最后還欠下一屁股債,害得公婆不得不賣了一半田地替你還債,最后郁郁而終。你不孝,不配為人子。”
李白面不改色,繼續狡辯說“要不是你生不出兒子,又不肯讓我納妾,李某至于出去排解煩憂么?”
余小歡嘲笑說“怎么,那些風塵女子替你生下一兒半女了沒?”
李白“要不是你這潑婦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