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原本只想做戲嚇他,讓他拿錢擺平這件事。可事情都安排好了,臨了那個畜生又說不干了,說萬一被警察知道這可是犯法,得蹲大牢的。說完他竟然自己逃了,把我一人丟那兒。可我當時衣服都撕了,一時半會兒的也走不了。后來……”
“后來怎么了?”
“后來被那家賓館的服務員看到了,以為……我被欺負,這就報了警。我……我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丑事,讓別人知道了會怎么想,我還要不要在這里待下去了。所以……所以我當時腦袋一熱就那么說了。”
一老一少兩位警察無奈的互視一眼,副所長想了想。“好吧,允許你撤案。”
女人急切的懇求,“警察同志,這件事能不能替我保密!?都是我的錯……因為怕丟臉……才會。如果撤案的事被宣揚出去,我被罵沒關系,但我的兒子才十歲,還在上小學。我,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孩子受委屈。”
“做糊涂事兒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兒子?!現在想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女人羞愧的垂頭,“我……我當時就是腦袋一熱,這才……警察同志我知道錯了,我去給寧誠當面道歉!跟他賠罪!您看行不行!這事兒,你們千萬別宣揚出去,求求你們了!”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可是警察!”
“是,是,看我又說錯話了,我這人笨,真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副所長揮手打斷,“跟我過來簽字,還有寧誠還被關在這里,正好當面向他道歉。如果他不接受,反過來要告你誣陷,我們也會依法處理。”
女人點頭哈腰,“唉,好!我去道歉!一切都聽警察同志的安排。”
寧誠被關在這間有著鐵欄桿的房間里已經五天了,他原本是個壯實的農家漢子,如今卻清瘦了不少。臉上的胡茬有寸余長,把臉的下半部分完全遮住。頭發雜亂的糾結在一起,眼神麻木而空洞。
五天里他不停地告訴警察自己是冤枉的,可毫無效果。
他還記得五天前,娘暈到在地的樣子,不知道她老人家現在怎么樣了。老天保佑希望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忽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接著是開鎖聲。
寧誠沒有回頭,猜想大約又是來送飯的。
“寧誠,你可以出來了。”
雖然聽見了這句話,但寧誠的腦袋像是卡住的齒輪,根本無法理解話里的意思。
“你……你說什么?”
“報案人已經撤案,你可以出來了。”
驚喜來的太快,一時無法消化。他愣愣的走出待了五天的牢房,跟著警察沿著走廊來到另一間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