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費明玨,通知小馬去醫院接海神,囑咐給海神洗個澡,算小馬加班,至于車就讓小馬直接開到虹橋去了。他喝酒了反正也開不了,一會叫個車回去就行。
酒過三巡,帶著微醺,和林爾南道別。回到家,站在門口,他卻有點近鄉情怯,摸了摸手上的宵夜。深吸一口氣開了門。
滿室都是清幽的香水味,眉頭微微蹙起,這味道對于狗狗來說是有些受不了。越靠近主臥香味越重,里面也夾雜著煙味。
醒了?輕輕推開門,只見忽明忽暗的點點星火,煙草味撲鼻而來。
“醒了怎么不開燈?”擰開燈,放下宵夜,走到窗戶前,將窗戶全部打開,疏散煙味。
突如其來的強光刺的菲詩用手擋住了眼睛,半響才適應,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粗略數數已經不下十根了。
“少抽點煙,餓了吧?”坐在床沿,替菲詩將有些散亂的大波浪別在耳后,溫柔的問道。
眼線微微暈開的鳳眼定定的看著費明玨,似有萬般衷腸、似有千般情絲,最終低頭輕輕一笑,淡淡說了句“餓了。”
“瓦罐湯,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的那家買的?!敝钢甘釆y臺上的宵夜。
“嗯?!秉c點頭,菲詩掀開被,準備起,挪腳的時候卻是一聲輕哼。好看的眉蹙起,似疼的很。
“別動。”按住了菲詩,費明玨從衣柜里取出自己的棉睡袍罩在纖細的肩頭,直接將人從床上抱起。
“要去廁所嗎?”帶著酒氣的呼吸輕拂過菲詩的耳邊。菲詩搖搖頭,攬著費明玨脖子的雙臂卻是緊了緊。
“坐好,我去拿湯?!睂⑷溯p輕放在餐桌前。疾步去主臥拿湯。小巧的瓦罐被一個冰袋包著,取出時還很燙手。去廚房拿了勺遞給菲詩。
“嘗嘗看,這么久了也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黝黑的面上帶著隱隱的期待。
菲詩攪了兩下,熟悉的香味讓她不用看就知道瓦罐里是肚包雞,只是她愛喝這個湯卻不愛吃這個里面的肚絲。
“肚絲我讓服務員挑了,雞肉也是你愛吃的爪翅。”一陣醋味傳來,一小碟醋被推至菲詩面前。
“謝謝?!焙攘艘豢跍?,味道真好,暖暖的讓她有些想哭,眨了下眼睛,勺了一個翅膀,放在醋碟里。她愛吃醋,尤其是香醋,入口酸,酸中回甘便是她最愛的感覺。
“傻瓜,我們之間還要說什么謝謝?!笨粗圃婔W邊的發又散落下來,大掌輕柔的順起別在耳后。這份小心翼翼是費明玨十年來第一次感受到。
今天看見菲詩摔倒在地,他的心突的一揪,有種不自覺的恐慌。這種恐慌就像是接到筱筱出事的那一刻那樣。匆匆趕到醫院,當醫生摸骨時那不愿握著他的手卻死死揪著自己衣角,強忍疼痛一聲不吭的表情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曾經粘著他的那個菲詩似乎不在了,這個發現讓他莫名的恐慌,當他帶菲詩回家到達樓下時,菲詩的話更是讓他收緊了抱著人的手臂。
“送我回小別墅吧?!甭裨趹阎械娜说恼f道。清清淡淡的語調讓他莫名來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