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向你催債的人有什么不同?”費明玨抽著煙若有所思。在他印象中高利貸催債的人可不會這么溫和。
“不同?”季星寒蹙眉,他只被人催債催過這一次。沒有對比性。
“也許是我不了解情況,你可以詳細跟我說一下對方是如何催債的。想當年,我也被催債的給折騰的不輕。”妖嬈的嗓音帶著一絲唏噓。白手起家的苦只有真正經(jīng)歷的人才知道。
狐疑的看著風輕云淡的人,季星寒將借債經(jīng)過說了個大概。
“這個黃毛跟誰走的近,你沒有調(diào)查過?”
“查過,黃毛原來只是個地方小流氓一類的,后來拆遷,拉了十來個不學無術(shù)的二流子揣著拆遷款成立了一個皮包公司,專做民間借貸。夜店泡吧時認識的,喝過幾次酒,一回生兩回熟就認識了。”
“那個,小妹,你怎么樣?沒事吧?”費明玨看著小妹還能鎮(zhèn)定的站著,想來應(yīng)該沒出事。
小妹聞言臉色白了白,但還是搖搖頭輕笑,表示自己沒事。
“能說下你遇險的經(jīng)過嗎?”
“騷,費明玨!”季星寒低低的警告,這不是在揭人傷疤嗎?哪有黃花大閨女能坦然面對這樣的事。
“你這是在滋長犯罪!正常情況下你應(yīng)該報警。而不是想著揪出幕后主使放過施暴者。”不客氣指出季星寒的失誤,批評道。
季星寒咬著唇,沉默不語,半響轉(zhuǎn)身面對小妹“是我太自私了。”
小妹搖搖頭“不,你是我的英雄,為了我,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她永遠也忘不了季星寒手持玻璃憤怒到想殺人的那一幕。那種從骨子里生出的安全感是她從沒有感受過的。
“費老師。”小妹看向費明玨準備說出經(jīng)過,她從不是懦弱的人,也許當時想著死但求生是本能,過后還是會深深感慨活著才是最有力的的反擊。
“前一天夜里我在整理商品,直到凌晨四點多才睡覺,因為遭遇了店里被打砸以及花生它們的事,疲憊不堪之余好不容易才睡著,一下子放松下來便睡的有些死,是cky的警告聲把我吵醒的。”
“模模糊糊間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進了人,那人第一反應(yīng)是跑,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尖叫,cky聽見我叫了之后為了保護我就沖了上去,咬住了那人的褲腿。那人被咬之后才開始對我有了報復(fù)的心理。”
“他的嘴里一直罵罵咧咧的說著倒霉、還以為房間里藏著什么寶貝,早知道是條這么兇的狗和一個人躺在里面說啥也不來的話。貌似他的目的只是像個小偷求財而不是對我有什么想法。”小妹仔細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是她的反應(yīng)和cky的攻擊導(dǎo)致了黃毛的狗急跳墻。
“暴力催債的手段,電話搔撓,短信轟炸,恐嚇、上門坐等,似乎也能對得上號。但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我當時可是打砸,恐嚇之后又被人堵了整整一個月,天天跟著你,不動手,就跟著你,你上哪跟哪,這滋味這輩子都不想在嘗試。”費明玨蹙著沒想了會便自嘲的笑笑。
“你貌似比我幸福的多,還有緩沖期,打砸了一次就沒有再上門,小妹遇到事倒像是黃毛的個人行為,為了一己私利而不是幕后主使指使的。至于你爸的事到更像是為了逼季云薄和你劃清界限。畢竟沒有哪個父親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因為高利貸而慘死街頭,季家不差這點錢不是嗎?你雖然不學無術(shù),但沒有十惡不赦到讓季云薄放棄你吧?”
“如果不是我很清楚爾南的為人,我會認為這是爾南做的,畢竟他現(xiàn)在姓季,為了季家的產(chǎn)業(yè)他有足夠的動機,但爾南絕不會做這樣的事,功成名就,資產(chǎn)不俗,三觀正直。他什么也不缺,如果非要說缺什么,就是少一個暖被窩的女人而已。”
季星寒煩躁的吐出一口氣,費明玨的分析讓他有些糾結(jié)。這都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