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一定要堅強,它們手術做完了還得你回去伺候著呢。”菲菲趕緊順著話茬安慰道。
“嗯嗯,謝謝,我會的。”看著菲菲的電話一個接一個還要分心來安慰自己,小妹擦擦眼淚,點點頭,她也不想麻煩別人。實在是自己扛不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3號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小妹一個箭步上前,煤球出來了?
“你是主人?”見小妹點頭,醫(yī)生指著打完蘇醒還癱倒著的煤球說道“皮膚上的挫傷過幾天會全部發(fā)出來,毛發(fā)里的肌膚會有紅轉為青紫,然后在慢慢消退,看著嚇人實際沒有傷到要害,最嚴重的傷是眼球,這是不可逆的。”
“僅剩的一只眼睛也不會影響日后的吃喝,不過貓咪受了驚嚇,以后可能會性情大變,多點耐心,愛心,慢慢的可能也會好起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小妹看著頭上剃了毛做了眼球摘除手術而顯得其丑無比的煤球,眼淚不值錢的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跟我來。”護士將煤球抱著來到大廳,放在尿墊上“因為手術太多,呼吸麻醉不夠,煤球的傷勢最輕用了肌肉麻醉,你坐在這,一會給它捏捏腳心,稍微用點力,力度捏到它縮腳就行。然后再吹吹耳朵,這樣可以刺激它早點醒過來。”
“哦哦哦,好的好的。”小妹忙不迭的點點頭,認真的跟著護士學捏腳心。掌握到力度后,每隔兩分鐘就給捏一次,邊捏邊安慰“煤球球,我在這,不怕不怕哦。”
刺激了一會,煤球突然在尿墊上大幅度的翻身,發(fā)出一聲滲人的嚎叫。小妹一把兜住差點摔掉下來的煤球還被狠狠撓了一下,手上撓的血淋淋的。顧不上手上的傷,小心的將煤球放回去,結果煤球就跟喝醉酒了一樣,不停的鬧著。
小妹瞅著不對勁了,急的大叫“護士姐姐!護士姐姐!”
正在收拾手術室的護士一聽趕緊跑過來“怎么了?”
“這是怎么了?它好像很難受,是不是太疼了啊?”小妹雙手張開護在候診臺的邊上,唯恐煤球再掉下來。
“沒事,別那么緊張。”護士松了一口氣,將墻邊上消毒過的籠子打開,準備將煤球放進去。
“這是麻醉代謝引起的煩躁,不是因為疼痛,煤球打過長效消炎針和止痛針了。這個時候最好將它關進籠子,這樣的話狂躁的時候也不會抓傷人。”
“術后六小時禁吃喝,等到能吃的時候,麻醉代謝的應該也差不多了。”
“哎呀!你的手!”關好煤球的護士眼一瞥就看到小妹手上的傷,嚇了一跳。
“不要緊不要緊。我還在絕對保護期。”小妹擺擺手,眼巴巴的盯著在籠子里折騰的煤球。
“就算在絕對保護期也要消毒的。先拿肥皂擦洗,時間長一點,一會上碘酒。”開了診療臺邊上的水龍頭,將硫磺皂遞過去給小妹擦洗。
“它這樣狂躁會多久?”
“一會能站起來就好了。”護士說完就走了,她的事也比較多,手術一臺接一臺。這樣緊張的家長她看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