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都快六點了,正好是下班用餐高峰,季星寒拉著小妹在虹橋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個空位。
看著季星寒嘀咕著要去什么日料餐廳,小妹實在受不了了,直接將季星寒給拖到中午吃的小飯店里,依舊點了兩份酸辣白菜蓋澆飯。
季星寒嫌棄的撥了撥大盤子里的白菜,酸溜溜的味道刺激的口腔里的唾液分泌個不停。
看看周圍的環境油膩的桌面,粘腳的地磚,斑駁的墻壁,連個抽油煙機都沒,廚房炒菜的味道一會酸爽,一會嗆辣,一會蒜香,似極了人間百味。
“小氣吧啦的兔子就請我吃這個,連塊肉都沒。”再次搗搗白菜,把炸過的辣椒一個個挑出來放到盤子邊上。
“很好吃的,又酸又辣,可開胃了,你嘗嘗看。”小妹夾起一塊白菜很滿足的放入口中。
看著小白兔吃的一臉滿足相,季星寒夾起小小一片,聞了聞,醋溜的味讓他很想打噴嚏。心一橫,塞進口中,嚼了兩下,頓時眼前一亮。
“好吃吧?”小妹咬著筷子歪著頭,一臉期待。
“還行。”嫌棄的瞥了一眼,又一大口白菜。
回去的一路,小妹看著車外的風景不言不語,季星寒通過后視鏡看了不下十次,這兔子啞巴了?雖然才接觸幾天,但這兔子絕對是小話嘮一個。
“咳,那白菜不錯。”
“……老板,我是不是很笨?”幽幽的聲音傳來,人依舊看著窗外
“騷孔雀說你什么了?”季星寒蹙眉,小白兔是他員工,要打要罵只能他來,別人敢指手畫腳試試!
“費老師很好,是我不開竅,學不會運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很女性化的一雙手,纖細、白皙。可就是握不好剪刀。
“運剪?有什么問題?”
“我總怕剪刀會掉下來。明明握的很緊。”
“掉就掉唄,掉了在撿起來就行了啊。”瞥了一眼眉頭緊鎖的小白兔,深覺癥結不是握緊不握緊的問題,一定還有其他。
“美容剪不能磕碰,一磕碰就缺口了。”小妹從無紡布袋里取出剪刀,小心的摸著。
“缺口?什么爛剪刀!”家里的剪刀摔個七八次也沒問題。
“爛……這剪刀八百塊一把呢……我根本買不起。”
“……”季星寒秒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