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劍光一閃,利刃穿透皮肉。

    “不要看。”

    溫暖的手覆上了許靈川的雙眼，在之前的那一瞬間，他看到船上的自己拄著寒露站了起來,那幾個姑娘的腰間炸裂出血霧,染紅了白衣。

    他走火入魔了。

    許靈川的太陽穴忽然像針扎一般,心口也一陣悶痛，痛苦的回憶——抑或并不能稱之為回憶,涌入他腦海的只有模糊的印象。

    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是未來，對于現在的世界來說,是過去。

    所以，這是過去真的發生過的？

    他……殺了謝枯容的白月光姑娘。

    還屠了城。

    胸前空空蕩蕩的，好似少了什么。

    系統：【溫馨提示宿主：您的胸前少了……】

    許靈川：“……只是一句感慨?！?br/>
    寧之歌一手蒙著許靈川的眼,一手環住他的腰,輕輕一躍，點水而出。他的聲音很輕,一如既往地帶著笑：“靈川，別哭,哭什么?！?br/>
    和那日帶他出魔界時如出一轍的聲音。

    許靈川聲音有點啞了：“……我真的殺人了。”

    寧之歌頓了頓,嘆了口氣：“你不記得了?！?br/>
    “嗯。”

    寧之歌的聲音柔下來：“沒關系,不是你的問題。”

    不是你的問題。

    謝枯容也是這樣說的。

    想來是謝枯容也發現,他是因為蹉跎散才走火入魔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