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川做完手術，松了口氣：“多謝。”

    書靈：“不謝。”

    書靈：“……”

    許靈川：“乖。”

    書靈：“……”

    許靈川俯身在安安靜靜昏著的謝枯容眉心落下一吻，小心地避開傷口，幫他穿上褻衣。

    書靈孤零零地站在一邊，外頭黑沉沉的還起了寒風，這屋里倒是明亮得很。

    他慢慢走到了許靈川背后，語氣陰狠冰冷，像只順著脊骨攀附而上的毒蛇：“你不問問，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他的吐息帶著寒氣，“之前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

    “忙著呢。”許靈川扶著謝枯容肩膀：“搭把手。”

    書靈的表情像是吃糧吃噎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幫著許靈川一起為謝枯容穿好衣裳，啟動陣法，回到了謝枯容的臥房。

    許靈川輕輕將謝枯容放在床榻上，手扣在謝枯容手腕，為他輸送靈力梳理經脈，而后起身給謝枯容掖好了被角。

    書靈本頂著許靈川的臉，見狀將臉換成了謝枯容的。

    他抱著胳膊：“現在你有空理會我了么？”

    許靈川有點累了，他點了點頭。

    書靈一挑眉，拉著長調道：“你好似一點也不驚訝，也不害怕啊……小師尊？”

    “別用他的聲音喊我小師尊。”許靈川輕手輕腳地帶著書靈走了出去，輕輕合上門，出了弟子住宿處的結界，才淡聲道，“我身處你的世界，你能順著神魂找過來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也沒什么可害怕的。現在正在走劇情，你是無法直接下手的。至于劇情沒寫到的地方，咱倆就各憑本事吧。”

    書靈的神情瞧起來頹然又失望，他足下墨光閃爍，許靈川一晃神，已身處飛鴻居之中。

    四周無人，許靈川和書靈各坐在一邊，書靈打了個響指，桌上驀地出現了一盤蔥香炒蛋。

    許靈川小時候在孤兒院是很喜歡蔥香炒蛋的，金燦的炒雞蛋上綴了碧綠蔥花，蛋香氣混著蔥香，帶著人間煙火氣。可惜這道菜雖簡單，但太費油，孤兒院的阿姨不經常做，許靈川也從沒好意思開口向阿姨要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