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川繼續道:“親傳弟子的拜師禮,是在三日后。這隨便的一拜算什么。”
許靈川指了指他給謝枯容挑好的位置:“你以后便坐在那里。”
噤若寒蟬的弟子們霎時如同油鍋入水般炸了。
“親傳弟子?!!!”
“劍閣的唯一親傳弟子?!!!”
莫岣岓驚喜地看向謝枯容,提醒道:“快謝謝小師尊啊!”
謝枯容愣怔地看著許靈川,面色復雜:“謝謝……小師尊。”
謝人便謝人,怎么還用那么磁性的嗓音。
許靈川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被容哥搞得一聽這三個字腰后就條件反射似得發酸。
許靈川向莫岣岓道:“他的練功服不必去九仞山制定了,他的臥房里有。”
說罷逃一般離開了劍閣。
莫岣岓喃喃道:“臥房里有……那便省事了。”他驀地回過神來,瞪大眼看向同樣目瞪口呆的劍閣弟子們,“臥房?小師尊說的,莫不是那間臥房?”
劍閣弟子一臉酸溜溜:“除了那間,還有哪間?”
顏歡抹掉一臉的鼻涕眼淚,站起身走過來,叉著腰上下打量謝枯容:“瞧師弟面相,便知師弟定是今年文試、武試、道試的三試魁首!”他摸著下巴,拍了拍謝枯容的肩膀,“入了劍閣,咱們就都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以后師兄就靠你罩著了!”
謝枯容皺了皺眉:“什么臥房?”
夏醒嘆了口氣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師弟有所不知,咱劍閣看起來有兩位宗師,有六個親傳弟子名額,實際上只有一個,小師尊的唯一一個。”
“早在數年前,小師尊便為他的親傳弟子準備各項物事,都是頂頂尖的好東西。尤其是這臥房,我們的都是四人合住的小院,親傳弟子獨門獨院不說,位置還是最好的,臨著河川卻面朝金烏,景致好又舒適。”
“真是個奇怪的人。”謝枯容輕聲道。
他的目光安定下來:“小師尊……”他略提高了聲音問道,“為何叫他‘小師尊’?”
夏醒道:“嗨,也沒什么,就是為了區分。寧之歌師尊先來教咱們,喊師尊喊習慣了,之后小師尊再來,我們就喊他小師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