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后,何歡和施逸心照不宣地回到之前的關系里。
何歡不再躲避去吸煙區。她每次去,還是十有八九會遇到施逸,施逸也照舊會對她發出“晚上到我家來”的邀約,她也繼續應約前往。
他們的聯絡還是依靠著一起抽支煙的功夫,通常不會在微信里說話。
一切仿佛還是以前的樣子,沒什么變化。
但細細品,又能發現一些悄然侵入生活的不同。
施逸家里漸漸有了點何歡的東西。
她的牙刷,面霜,換洗內衣,還有睡衣。
其實睡衣在施逸眼里是不必存在的,何歡多半時間都用不上,他根本不給她什么機會去穿。
但他依然會把它收好,疊放整齊,納進自己的衣柜中。
甚至收納它時,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嘴角是彎的。
有時周末他們不只待在他家里,也會一起出去走一走。來了興致,還會去爬山郊游拍照。
簡直像一對再尋常不過的情侶一樣。
這周末他們約定好一起去鄰市郊外爬山。
車開到一半路程時突然下起大雨,雨線濃密得雨刷擺到最快都撥不開。
安全起見,施逸把車停去路邊,想等雨小些再重新上路。
停靠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瓢潑大雨的天地間,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一輛車和兩個人。
霎時就有了一種相依為命的天命感。這氛圍實在親密曖昧得要命。
要命到兩個人不過是擰開一瓶水喝,喝著喝著就出了事情。
起初還是你一口我一口喝瓶里的水,喝著喝著,他就起了別意,探身去她那里,去奪她嘴里的水喝。
然后就從喝水變成深吻。
再然后,就那么水到渠成地挪到了一個座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