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冉回頭,細細聽了一會兒,沒覺著有何特別:“你是怎么聽出來的?”
樊安林笑了笑:“清兒姐姐經常會去找阿姐,阿姐房里也有一把琴,可她也不彈,每次都是清兒姐姐彈。小時候我也常去阿姐院里聽,時日長了便也能聽出來些不同了。”
“只是這次的琴音有些英氣在里面,不似平日里的婉轉動聽。”樊安林說出此次的不同,眉頭輕皺。
“不論如何,進去看看便知。”
說著張塵冉拉他上前:“你先回去,我隨后到。”
樊安林明白他們同時回去不太好,也并未與他客氣,點點頭貓著身子朝著自己的位子走去。
回到位子上,樊安淮并未回身責備他回來遲了,而是滿臉擔憂的盯著臺上。
樊安林順著樊安淮的視線看過去,頓時睜大了雙眼。
臺上孟舒清在一旁撫琴,而樊靈溪卻在舞劍。
樊靈溪換了一身暗紅色勁裝,頭上的珠釵全部卸下,半披的秀發現下全部被發冠高高攏在頭頂,袖口與褲腳緊收,最外面扎著黑色腰帶,使得里面的長襖隨著她的動作飛揚,英姿颯爽,瀟灑極了。
這下樊安林終于明白為何在殿外聽到的琴聲與平日不同了。
劍也是木劍,在大殿內舞真劍畢竟不太好。
樊安林抬眼望去,不只是阿兄和祖父擔憂,就連對面的左相右相兩家人也同樣緊張的直咽口水,大氣都不敢出。
隨著琴聲突然高昂,樊靈溪的動作越來越快但招招快準,在場的武將也由衷的贊嘆不已。
即便張塵昭藏的再好,此刻的眼神也全部在樊靈溪身上。
她太吸引人了,張塵昭克制不住的盯著她,貪婪的想要將她的一切都得到。
林顏俏本就對樊靈溪嗤之以鼻,她覺著即便是將軍府的女兒也不該去學兒郎們舞刀弄槍,可她卻舞到臺面上來,真是丟盡了顏面。
先前林顏俏還看不出什么,隨著樊靈溪驚艷的動作一個接一個,張塵昭的眼里也漸漸地閃著光。
林顏俏頓時警鈴大作,順著張塵昭的眼神看過去,瞬間讓她不得不懷疑樊靈溪就是張塵昭嘴里的“一雙人”。
林顏俏眼睛微瞇,看向樊靈溪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顯然已將她視作最大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