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累了,在休息。”
傅盛元語氣淺淡而沉穩(wěn),“陸先生一再打電話過來吵她,我這個未婚夫不忍心,只能代她接了。”
“未婚夫?”
“呵……未婚夫?”
陸景琛訝異了一下,隨即聲音里滿滿都是鄙夷。
“剛才的求婚,陸先生應(yīng)該也看到了。陸先生的短信祝福,我也收到了,謝謝你的大度,不然我怎么能娶到南南這么好的女人?”電話那頭靜悄悄的,傅盛元也跟著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醇厚開腔,“陸先生剛剛說你和藍(lán)小姐下個月初六訂婚?怎么?初六是好日子?宜嫁娶?不然我和南南商量一下,我們定這天結(jié)婚好了。”
手機(jī)另一端大概沉默了半分多鐘。
陸景琛才從齒縫里硬生生擠出兩個字:“隨便。”
“那我當(dāng)陸總同意了。”
傅盛元笑了笑,“閑下來的時候,聽人說錦城晚報愛寫我們兩個。下個月初六,錦城雙喜臨門,我倒是很想看看,這錦城晚報的頭條是給陸總你,還是留給我傅某人呢。”
“錦城晚報的頭條?”陸景琛冷哼了一聲,“從來都不知道外人面前潔身自好的傅總還好這一口,你喜歡拿去就是了,我不稀罕。”
陸景琛頓了一頓,復(fù)又補(bǔ)充了一句:“女人,也是一樣——”
不等傅盛元再開口,手機(jī)那端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正如這場交鋒一樣,枯燥無聊到了極致。
傅盛元抿了口白開水,摸出自己的手機(jī),給沈越去了個電話。
沈越接到電話的時候,微微有些震驚:“下個月初六?婚宴?定在南公館?”
“嗯。”
傅盛元一面翻閱著陸景琛給顧南舒發(fā)的短消息,一面從容淡定地點(diǎn)頭。
“總裁初來錦城可能還不知道,南公館是錦城最高檔的酒店不錯,但據(jù)聞,南公館的主樓是陸氏建的,陸老與南公館的主人謝家,關(guān)系匪淺。總裁想在那里迎娶顧小姐,恐怕不大合適。”沈越有些擔(dān)心。
“哪里不合適?”傅盛元輕笑著反問,“南公館足夠大,同時辦二十場婚禮不在話下。況且謝家扎根錦城百年,從不輕易站隊。你還怕訂不到場地?”
沈越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現(xiàn)在不怕了。”
他哪里是怕訂不到場地,他就是害怕婚宴流程復(fù)雜,害怕總裁的身體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