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打吊瓶的緣故,傅盛元的右手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大概是太久了,胳膊有點僵,他抬了抬手,將手腕搭在了舒適的駝色沙發(fā)背上,家居服卷到手肘初,又伸手揉了揉有些淤青的手背。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宋屹楠一臉暴躁。
傅盛元瞇了瞇眼眸,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角,微微一個側(cè)身,沉穩(wěn)成熟的內(nèi)斂氣場就展露無疑:“說完了么?”
宋屹楠安靜下來,有些詫異地望著他。
傅盛元調(diào)整了坐姿,醇厚開腔:“說完了,就陪我去一趟夜色撩人吧。”
“就你這樣的身體去酒吧?”宋屹楠瞪直了眼睛,“老傅,你腦袋沒病吧?有病的話,我找人給你治治。”
傅盛元顯然懶得搭理他,抬手就直接拔了針管,微微一個側(cè)身,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直接進了臥室。
他沒有換掉家居服,大概是料準(zhǔn)了不用在外面待很久。
抬手從衣架上取了件藏藍色的風(fēng)衣,隨意披在了身上,筆挺的剪裁,將他整個人襯得愈發(fā)清瘦。
“走吧。”
沒有任何的商量,傅盛元只是淡淡看了宋屹楠一眼,自己就取了車鑰匙,徑自出了套房。
“媽的!”宋屹楠低咒了一聲,只能一臉憋屈地跟著。
……
黑色的林肯商務(wù)車開到夜色撩人門外停下,宋屹楠回眸看了一眼車后座的傅盛元,冷著聲音道:“平時也不見你喝酒,今天到底是哪里來的興致,非要跑到這破酒吧來?”
傅盛元沒有理他,只是靜靜坐著。
宋屹楠微微皺眉,一臉地詫異:“你不下車?”
“守株待兔。”
后座的人,惜字如金。
宋屹楠一臉地莫名其妙,等到半個小時之后,喬綰綰拖著爛醉的顧南舒從大門口走出來,他才恍然大悟。
猛得回憶起酒店套房里的液晶電視,他瞪直了眼睛望向后座的人:“老傅,你是在顧南舒的身上裝了追蹤器啊!”
傅盛元抿唇笑了笑,搖下車窗,沖著宋屹楠道:“快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