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詩薇帶許愿過去,是一棟寫字樓,沒有帝都左氏的輝煌威嚴,內置也不奢華,簡單平凡的,宛若個幾流小公司。
很難想象,就這樣一個環境,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左占竟以一己之力,帶領十幾個員工,半年間吞并一個又一個強勁對手公司,搶來一個個項目,凈賺數額驚人。
經此一事,更可以證明他個人能力,就算脫離了左氏的光環,擺脫了高高在上矜貴公子的形象,他也照樣卓越傲然,強大如神。
年輕的女秘書以為許愿是來談合作的老板,便將她領去了休息廳,留下杯水說稍等就走了。
晏詩薇說,“許愿姐,你在這里等我哥,我就先回公司了?!?br/>
她走了以后,許愿又等了半個多小時,休息室門才被推開,左占看到是她時,明顯愣了下。
許愿也怔住了,眼前的他,和數日前救她時一模一樣,但卻滄桑憔悴了很多,好像多日不眠不休般,眼眶有些發黑,下巴上冒著胡茬,西裝也有些皺巴巴的。
她還記得,幼年初遇時的他,逆光的俊顏帥氣,清雋的白襯衫一塵不染,粲然的一笑像能復蘇萬物,沖她招手喊丫頭。
而現在……
她無法形容的心,陣陣作痛。
“你怎么來了?”左占開了口,滿眼的驚喜和憂慮疊加。
許愿攥緊的手指都在發顫,“左占,你現在做的這些,怎么回事?”
“這些……”左占目光沉了,“我想補償你,但如果我一直都是左氏總裁,你根本就不會接受,我就是想換個方式,換個身份,然后我們重新開始。”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許氏背后暗中相助的人,一直都是左占。
他離開了左氏,擺脫了華麗的身份和背景,化身普通人,拼了命的掙錢,沒日沒夜,乃至不顧自己的身體,不顧樹敵,不理會得罪人……
“我從來沒有讓你這么做過!”她冷然。
左占移開了眸,“是,這些都是我想做的?!?br/>
“你想做的?左占,你除了左氏,你還有能力,想掙錢方式方法有很多,沒必要這樣急于求成吧!”
白錦川那句‘好像八百輩沒見過錢’形容是帶了偏見,但現在一看,并卻不算夸張。
“我知道,但沒有那么多時間了。”他說。
許愿凜然,心臟驟停,“什,什么意思?你……也得絕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