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大病了一場。
一切慢慢恢復(fù)正軌,她也再沒收到席衍的消息,仿佛就這樣兩人再無聯(lián)系,徹底結(jié)束了。
偶爾閑下來,她想想,總覺得好似做了一場夢。
那么不真實,那么虛幻,卻又銘心刻骨。
時間彈指,一晃三個月后。
已經(jīng)臨近年底了,數(shù)棟商務(wù)大廈循環(huán)著年節(jié)特別廣告,街道巷宇也一派喜氣洋洋,而唯有許氏,還在進行著平日里一貫忙碌的快節(jié)奏。
辦公室門被推開,她以為是肖罪,就道,“鞠總那邊怎么說的?”
“說你太忙了,身體會吃不消的。”季放低沉的嗓音響徹。
許愿拿簽字筆的手一頓,抬眸看著信步走進來的季放,他脫下大衣隨手搭在遠處的沙發(fā)上,順手又松開了西裝衣襟,徑直進了里側(cè)休息室。
在里面繞了一圈,再出來時,朗俊的眉宇明顯蹙緊,“多久沒回過家休息了?這是真把公司當家了啊。”
許愿哂笑,“放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自己看手機。”季放側(cè)身倚坐在了辦公桌上,那筆挺的長腿輕搭著地板,西褲工整一絲不茍。
許愿翻開手機,這才注意到,昨晚季放就發(fā)來消息,說今天回來,還邀她吃飯,看來,都忙忘了。
“你吃晚飯了嗎?要不現(xiàn)在……”
“我訂了海悅閣的主廚,等會兒給送過來。”他又伸手端起她的臉頰,細細打量,“又瘦了。”
他嘴里嘖了聲,“真不能這么忙了,你的身體啊……”
辦公室敲門,送餐的到了,他催著許愿去洗手,自己繞過來收拾餐桌。
“許氏旗下的一個平臺,年后就上市了,準備工作有點多,但也還好了。”她在盥洗室,嘩嘩水聲和她聲音交織。
季放說,“我看你是都忙習(xí)慣了……”
從席衍和她分手后,她就開始這樣,用超負荷的工作,逼著不讓自己停下來,因為只有忙,只有累,才會無暇再想其他。
季放嘆了口氣,目光深許微沉,得找個理由,讓她好好放松一下,人總這么緊繃著怎么行?正好她生日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