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推開玄關門,看到了門前的蘇憶墨。
他穿了身輕便的運動裝,滿身朝氣的陽光感,更襯的身材修長,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看上去就像在校的大學生,休閑又隨意。
蘇憶墨望著她,露出個靦腆的笑容,“抱歉打擾了,我正好路過……”
“沒事兒,簡妍一切都挺好的,你們聯系上了嗎。”許愿側過身,請他先進來。
蘇憶墨邊往里走,邊收起耳機,“嗯,聯系上了,是我姐的手機出故障了,她剛換了新的。”
“那就好。”許愿去廚房給他倒了杯茶。
蘇憶墨瞥見桌上一些文件,最上面的是那張折疊的素描紙,他落座沙發時,狀似無意的掃了眼,“你不是喜歡畫油畫嗎?改畫素描了?”
許愿微怔,將茶杯先遞給了他。
蘇憶墨看出她臉上的微漾,淡然一笑,“為什么和我那么拘謹呢,我們以前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她哂笑,“一點事情,我遺忘了幾年的記憶。”
“我姐也和我說了,那這么說吧,你以前送過我很多油畫。”蘇憶墨笑著,清秀的臉上寫滿真誠,黑白分明的眼瞳也清澈的毫無雜質。
許愿一時沒說出話。
能讓她贈送親筆油畫的,私交都是極好的。
而且這人又是簡妍的弟弟,那么確實……
“從我姐那兒論的話,我也要叫你一聲姐姐呢,你也還像以前叫我阿默吧。”他說。
許愿神情淡然,輕應了句,“好吧。”
“這幅素描,是你畫的嗎?”
“不是,是我朋友的。”
蘇憶墨輕點點頭,“看樣子也是幾年前的了,是碰巧找到的?”
“怎么了?”
“失憶癥一般都是腦部受傷,或者重大刺激,大腦為保證身體健康而選擇的逃避,你頭部……有受過傷嗎?”蘇憶墨單手托腮,“別介意,我以前就是學醫的,還是你的私人醫生。”